其实从第一步就错了。 “怎么还哭了。”韩硕笑着用指尖拭去刘璐眼角的泪,“你放心,我不会动顾谨。” 他放开刘璐,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声音极轻:“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刘璐望着韩硕的侧脸,脸色惨白,衬得下巴上的指印更是骇人。 —— 凌晨3点。 顾谨裹在空调被里看电影,投影屏中,鲨鱼张开它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冲出屏幕,她刚想感慨鲨鱼这牙齿泛黄厉害,感觉会有口气,手边的手机响起来。 侧头看了眼来显。 她二姐的电话。 稀奇。 顾谨拿遥控按了暂停,一边拿起电话接通,想起白天二姐说她熬夜的事,她心思一动,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您好,我正在睡美容觉,请在‘滴’的一声后给我留言。” “甜甜,别装了。” 小把戏被拆穿,顾谨心情反而挺好,声音娇憨:“二姐,你竟然凌晨都不睡觉,被我抓到了吧。” 电视画面正巧停在鲨鱼的大嘴上,看着那一口黄牙,有些反胃,她拿起遥控,快进了几秒按下停止。 呼市,韩家。 漆黑的房间内,刘璐坐在镜子前,听着妹妹的声音,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嗯,被你抓到了,甜甜可真厉害。” 她说着说着,眼里含着泪光,自从回到家,她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年少时的事。再婚、离婚、接着再婚,永远没时间搭理她的母亲,组建了新家庭,把她当成累赘的亲生父亲,试卷考满分得不到一个夸奖,便用旷课逃学博取关注的自己。 那段堕落、歇斯底里的人生,在家里最小的妹妹学会走路说话时,有了改变。 头上梳着两个小揪揪,抱着娃娃,奶呼呼地跟在她身后的顾谨,无论她拒绝多少次,顾谨还是会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腿,要她陪她玩儿过家家。 幼稚的游戏,她却乐此不疲。 在游戏里,十七岁的她,在扮演母亲的角色时,把自己童年中缺失的东西,用另一种方式补偿给了自己。 顾谨不仅是她的妹妹,更是她对美满人生的憧憬与投射。 想到韩硕那句更大的用处,刘璐顿觉毛骨悚然,她抓紧手机,问道:“甜甜,你准备在深市待多久?” 顾谨拿着手机,歪倒在沙发上:“十多天吧,我在网上看了攻略,深市新建的那个游乐场,要玩儿全至少要两天,后面我还想去动物园,还有沙滩,晚上在沙滩上放烟花可好看了。对了,还要去逛商场,我妈给我留了任务,让我看看这边的商场和J&S有什么不同。” “每次都是,无论在国内,还是去国外,我妈总要我留意大型商场各个细节。回来还要问我,跟考试一样。” 刘璐听着电话里妹妹的碎碎念,擦了擦眼泪,说道:“小姨这是从小培养你的敏锐度,你早晚要接手J&S,管理企业可没这么简单。” 顾谨点头:“但我既要给自己买衣服,又要留意这些,同时打两份工,好累的。” 刘璐笑了笑:“那甜甜真是辛苦。” 这差事累不累,顾谨最清楚,见二姐顺着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就、还行吧。” “对了,二姐,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事儿,”刘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探道,“昨儿个我走的急,忘了你姐夫说有东西要给你,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