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轻响,帐幔被扯断,地转天旋之时,遮住了秦相思的双眼。 视线受阻,耳力愈发清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袭来,清风吹拂,秦相思哆嗦着,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产生恐惧。 “时无度,我怕……”她呜咽着,音声轻颤,目光全无的瞬间,她有了逃离的冲动,后悔没有听从时无度最初的要求,赶紧离开。 现在,她走不了了,甚至开始害怕起来,时无度的声音从未断过,她感受到的异样也从未消失,步步紧逼,犹如火炉将她团团包围。 “思思,别怕。”时无度轻吻她的唇瓣,低声安抚,“不会到那一步的,给我点时间。” 听到他的保证,秦相思悬着的心安然放下,她相信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遮挡视线的帐幔之外,跪坐一旁的男子双眸猩红如血,额颈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流血又流汗的折磨下,他死死盯着肌肤如雪的胴体,愈发口干舌燥。 流动的血液自下而上冲击到脑海里,时无度眼光又热又深,未几,他俯下身,高大的身躯淹没玉体,恍惚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一遍遍地捧起白雪覆在滚烫无比的身上,冰凉的感觉舒适自在,时无度漫无目的在雪山攀爬,发现了一株天山雪莲,于风中摇曳,于阳光之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时无度攀上高峰,抓住盛开的雪莲,吞入腹中。 * 半路上,海棠遇见弘舟,没有客套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他公主和将军在哪里。 弘舟望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自顾自向前走。 “为何不说话?”海棠不解,抓住他的衣袖问,“我问你,公主和将军呢?” “他们在一起,有话要说。” 望着弘舟讳莫如深的神情,直觉告诉海棠事有蹊跷。 放在平日,公主和将军私下有话讲无可厚非,但今日是镇国公六十大寿,厅堂内高朋满座,客人非富即贵,多半与镇国公是旧识,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为其贺寿。将军与镇国公再如何不对付,也不至于公然缺席拂镇国公、时府、乃至太皇太后的脸面。何况寿宴主要由将军操办,镇国公卧病在床不能出席,他身为世子焉能不代长辈招待客人? 遑论府中小厮寻找将军已久,弘舟亦在其列,将军无辜缺席半个多时辰,客人间已经有了闲话,这个节骨眼上,公主虽然任性,但孰轻孰重一眼便知,她不会揪着将军不放,即便有体己话也该留到客人离开之后。 “我去看看。”海棠觉得不对劲,朝着弘舟来时的方向走,甫一侧身,身边的男子须臾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不能去。” 弘舟凝重道。 他的反应令海棠愈发奇怪,她拧眉,不悦道:“弘舟,不要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将军无故缺席已久,可你我皆知他不会不顾大局,你告诉我,他和公主究竟在做什么?” 弘舟犹豫半晌,面对质问他的女子,斟酌实言:“夫妻寻常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霎那,风停光止,斑驳的树影不再晃动。 树下站着一男一女。 海棠不可思议,惊讶道:“什么?他们尚未成婚,将军不会越界的,你别骗我。” 弘舟遂将来龙去脉系数告知。 海棠一边听一边睁大眼睛,面色惨白。 “啪”! 她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怒斥道:““弘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