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 言游正往外走,听见询问回头说:“我穿着呢。” “啧,我这记性,烟也忘带了。”齐绪边追往外走的两人,边摸手里的衣服兜,“哎?岳狗,你也没带啊?” 林起岳不耐烦:“我记那玩意干嘛?排练室里不是放了一条?” 齐绪回头看了看,这都走出来二里地了。 “我这里有。”言游下意识伸向左衣兜,转而又从右衣兜里拿出烟,“喏。” 林起岳叼着烟,随口问:“你装右边,掏左边干嘛?” “我忘了。”言游说。 “火呢?”齐绪以为她的打火机在左边,打算自己掏。 刚伸过去,言游慌忙往后撤退了一步,将火丢给他,“没在那里。” 齐绪接住火,嘟囔:“没在就没在呗,搞这么神秘干嘛。” 到车前,林起岳一脚跨上副驾,“知道男女有别了呗。长大了,翅膀硬了,准备丢下咱们俩单飞。” 言游白他一眼,跟着拉开车门,“你瞎说什么呢,我能丢下俩好大儿自己吃香喝辣?我是那种人吗?” 林起岳说:“没关系,反正我的技术不用愁没人要。” 齐绪刚插上车钥匙,就听见这么句话,没好气道:“你暗示谁呢?” 林起岳将座椅调成舒服的角度,枕住双手,“说谁谁知道。” “你俩真身在福中不知福,业界最少的就是贝斯手,ok?”齐绪说,“能有我这么一个牛b的贝斯,你俩就偷着乐去吧。” 林起岳“切”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说为什么少?” 言游双臂分别搭在主架和副驾的座椅背,明知故问当捧哏:“嗯,为什么呢?” 林起岳:“因为压根儿没人学呗。” “靠,怎么你也这样啊。”齐绪从后视镜里瞪他俩,“要我说,言游你少跟岳狗呆着,学不了好的。” “哦,你意思跟你呆着,学习绝活:如何仅用一根手指弹贝斯?” “你真你妈损。” “哎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 拿完鼓钥匙,下楼时林起岳和齐绪跟约好了似的,一人接了一个电话。 言游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用树杈画X和O,等他俩打完。 林起岳先挂断,“音乐节那边说,这次可能没办法给咱们留太久的时间,因为场地问题两天合一天了。” 本质还是这边太偏僻,没那么多人看,票卖不出去,租两天回不了本。本来人家就属于小成本的音乐节,纯爱好者组织的。 而且说实话,要不是临时变动,林起岳接都不会接这种地方的活儿。 那时代的互联网还不怎么发达,他们在当地算小有名气的乐队,不代表换个地方依旧有乐迷。 言游问:“可以演几首?” 林起岳说:“两首吧。” 齐绪恰在这时挂断了电话,顺手揽上他们俩肩膀,“没事儿,有的唱,有的演就行。咱们当初组乐队的时候不就说过?为了理想,肚子饿算什么。” 林起岳挑眉:“你哪顿少吃了?” “不应该啊。”言游侧目睨他,“一般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是骂得最大声的那个吗?” 用林起岳的话说,作用不大,叫得最欢。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