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点委屈。 疼又不让疼,话也不让说, 颜霜看着一脸风淡云轻,对她的一番话无动于衷的裴淮真,气的肝疼。 她挥挥袖子,大步离开了花厅,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随便找了个地方独自生闷气。 *** 马房前的花园里,一片刚冒了绿色尖角的青草,此刻全部惨遭了颜霜的毒手,被拔的是一棵不剩, 又恢复了冬日里光秃秃的一整片。 而那些被拔下来的一半枯一半绿的草,正可怜兮兮地躺在一旁的碎石小道上, 它们无一例外被破坏的渗出了绿色的汁液,有的根上还沾着点点的泥土, 风一吹,瑟瑟发抖一样的在空中摇曳。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跟在颜霜身后的棉夏别过脸去,她不忍再看。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每次小姐在大公子那里吃了瘪,都会找点什么东西发泄,她还记得上一回是用午膳的,所以遭殃的自然是那翠宝斋的猪肘子。 而上上回是去年中秋佳节,被毁坏的是几瓶上好的美酒,小姐直接把它们全喂了后院的马了。 将军还在世,边疆打仗之时,就经常喂马喝酒,轮到小姐,她这回好不容易做了回文臣,可依旧承袭了给马喂酒的只这个臭毛病。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会草扯上了关系? 这边沉醉于拔草的颜霜似乎还意犹未尽,眼瞧着她拔空了一片之后,下一刻,魔爪又马上伸向了另外的一片。 “小姐,别拔了,咱们家侍弄花草的老婆子今年已经五十有余了。” 棉夏提醒的极为委婉,现在府里当值的这些仆子,年纪大多数都不轻了,其中一大半都是当年将军还在时候用的亲信,而小姐继承爵位之后,顾念旧情,便未曾更换。 只是五十多,这身子骨头实在是不怎么硬朗了,做事经常出纰漏,侍弄花草更是做到马马虎虎。 所幸这小姐和大公子也属实是不大在意,所以府里的这些一直都是得过且过,不像其他大臣,公爵府上那般的精致, 只是不知道被小姐拔掉的这些草,婆子需要多久才能将它们重新种上去。 再拔真的就不礼貌了。 经过棉夏的提醒后,颜霜也明白过来了,她拍了拍手掌,直起了身子,她从棉夏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 “不拔了,那咱们就换个别的。” “小姐想换个什么?” “找严若,她家有校场,草多,去她家拔。” *** 严府校场,严若一袭红色戎装利落下马,她将手中的弓箭交给一旁的仆人,捋了捋发丝,大步流星地朝着外场走过来,英气风发。 “呦,这不是颜大人吗?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找我?不用陪你家大公子了?” 颜霜沉脸,并未理严若,她直接侧身走过,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弓箭和一只箭筒。 严若转过头,摆了摆手,指着颜霜问棉夏:“怎么得,你家主子今天吃错药了?” 棉夏这边还未开口,严若又抬手止住: “别,先别说,先让我猜猜看。” “得,我知道了,一定又在你家大公子那里吃瘪了是吧。” 棉夏第一反应是震惊,紧接着偷偷朝着严若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