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吩咐。” 司漓将种子扔出,潇洒而有气派的挥挥手:“把这片荒野种满、种好、种出大片繁花。”她话音刚落,红衣小人便忙活起来,挖土的挖土,埋种的埋种,忙的不可开交,远远望去,那点荧光好像轻盈的萤火小虫,飞上石头,飞在荒野,飞入土中。 小人忙活了一会儿,便将种子全数种下,规规矩矩的跳回到司漓面前,待她满意点头后,化为虚无。 司漓颇为得意的拎过甄无辽怀中的红泥酒坛子,嗅了嗅那烈酒的香气,到底没忍住,仰头灌了一口。甜辣的酒水清冽回味,带着久违的香气,溢满了齿缝,她大拉拉的往甄无辽身旁一靠,无言看着虚空。 肩头有了点重量,压迫得甄无辽睁开了眼,横眸便看见那穿着不伦不类的女煞神依偎着自己,他吐了口气,不知是悲还是叹:“鬼公主来了,你的冷面魔君都要被抢走了,还有心思跟我在这喝酒吹风。”说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咕噜咕噜饮了几口后,抹了把嘴角问她,“你不是不喝酒吗?” “借酒消愁。” 冰凉的酒壶在两人手中传来递去,很快有了温度。 甄无辽与她背靠背说:“学学人家鬼公主,薄衫轻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我见犹怜。你露腿露肩的,还那么主动,难怪魔尊不喜欢你。” “我这是真性情,不跟小白花似的扭捏作态。诶?”司漓伸手拽了拽甄无辽的胡子,语气逼人,“你们男的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 “不是喜欢,那叫保护欲。”甄无辽纠正她。 司漓抬了抬头,不屑的移开视线:“老娘要不是因为……” 酒过三巡,脑中渐渐迷糊,话也多了起来,只不过心中的秘密在喉咙滚了滚,到底没吐出口,她哼了一声,数落:“我才不稀罕他,又冷漠,又自大,不爱笑,不爱说话,那么死板,还爱动手教训人,一看就是家暴男。既然他把鬼公主留下来,就让他俩相亲相爱去吧。” 她再次抢走甄无辽的酒,握着酒瓶瓶颈,狠狠的灌了几大口。酒水漫溢过她如玉的脸颊,顺流而下,流过光洁的锁骨,没入了微松的衣襟。 光影错落,风声萧瑟,森冷之气包裹着整片荒野。 “等火桫椤开花,我就走。” 司漓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前方,弯唇一笑,“有了神力,老娘再也不受这等气。” 她想,等恢复了神力,就硬抢太极八卦境,大不了跟魔帝拼个你死我活。 甄无辽一笑置之:“你受什么气了?魔尊对你挺好的,他最讨厌什么神神仙仙的了。没杀你,还让你留在身边,连火桫椤都给你了,你自己想想,你对他做了多少件足矣令他拍死你的事了?是不是胆大妄为,任性放肆?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你喝多了少说胡话,他找了一堆女人,还让鬼公主呆在身边。那小白花分明喜欢他,他看不出来吗?” 想起小白花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有魔帝那句‘先住下’,心里就烦。 又酸又涩,气还不打一处来。 她撇嘴埋怨道:“鬼公主一哭就对人家心软了,分明就是个爱管闲事的色魔!” 甄无辽总算听明白了,酒醒了大半,瞟了她一眼,哈哈一笑,揶揄道:“看来你真的喜欢我们魔尊,在殿里吃的醋,味儿大的我都闻到了。” 这老头笑的欢快,声音郎朗,司漓脸上蓦地一燥,不只是酒醉还是羞涩,她扭头辩解:“胡说!谁吃醋了!” 又不是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