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道,“都是你们使用灵力作弊的证据。” 阵法师稀罕,在场上百位弟子,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寻灵粉是何物,他们面面相觑,静等着郁妤的下一步。 但有人等不得了。 “嗤,这算什么证据。”十分耳熟的音色传来,是岑今朝。 他指着交错纵横的“丝线”,嘲讽道:“这里,还有这里,不都重叠了么?你怎么找源头?还有,这满会场都红彤彤一片,你是想说所有人都作了弊?” “不需要找源头,”郁妤冷静道,“只需要看,哪处颜色最深即可。” 弟子们左顾右盼,忽然有人指着一处道:“那里,那里。” 众人随之望去,只见四五个座位似是被笼罩在红雾之中,十分扎眼。 那里恰好是时昼和孟沉飞所在的位置。 郁妤顺势转向那个方向,微笑道:“几位道友作何解释?” 虽是这样问,她却笃定此事与孟沉飞有关,一双凤眼锐利地盯着他,元婴的威压尽出。 但孟沉飞不愧是夺魁的热门人选,面对她这样的威慑,虽是冷汗直流,但面上仍是一派镇定的样子:“我愿将笔墨交上去,供几位长老查看。” 他身侧的时昼闻言,嗤笑一声道:“光交笔墨有什么用?倒不如带我们去搜身,这样才能证明清白嘛。” 孟沉飞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才从容道:“我自然也是不怕的。” 说着,他的嘴唇微微一动…… 一道黑影闪过,时昼猛然出手,一只手卡在他口中,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袖口,摸出一只黑红的笔,冷笑道:“你不怕?不怕你服什么毒啊?” 电光火石间,便是郁妤也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直到孟沉飞奋力挣扎,几个佛门弟子才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地上前拿住他,先是将他的下巴歇了下来,又封住了他的灵力,这才将他压到郁妤面前。 时昼不紧不慢地掏出帕子,嫌恶般地擦净了手,才上前讨巧道:“师尊,我一早便看他往袖子里塞东西,想来是与作弊有关,你看看这笔,是不是也有问题?” 郁妤从时昼惊人的身法上回过神,垂首看去,一只红到发黑的毛笔停在他的掌心,就如时昼的笑容一般无害。 但她知道,这都是他们的伪装。 身为阵法师,她一眼便看出这支笔的篆刻精巧,周身浮动充沛又内敛,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如果说着支笔才能算上品,那方才的乌木毛笔不过是扔在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烂。 她摩挲着笔杆上的花纹,来到孟沉飞面前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眼前的少年被人压在地上,只能艰难地抬头,但看向他的眼神却是万分平静。 两人对视半晌,他似是苦笑般地哼了一声,缓缓摇头。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让郁妤有些失望。 但此时并不是审问的好时机。 她闭了闭眼,轻轻掰断手上的笔。 霎时,一股灵气带来的疾风席卷了整个会场,“啪啪”的脆响不绝于耳,是无数弟子手上的毛笔破碎的声音。 有些人并未使用乌木毛笔,却也被毛笔破碎的毛茬扎破了袖子,他们奇怪道:“这,这又是怎么了?” 郁妤淡声道:“子母阵已解,诸位没有性命之忧了。” 随后她又将坐席图递给八苦大师:“还请大师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