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杆,却在断口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似乎是有花纹? 她不确定地摸了又摸,最后向布衣弟子问道:“这支笔,可以打碎吗?” 布衣弟子此时深陷漩涡,见脱罪有望,他赶紧点头。 灵力滑过笔杆,将这支笔竖着一分为二,郁妤仔细地摸着它中空的内壁,果然感受到几处熟悉刻痕。 这支笔很有可能附着了阵法。 她问道:“这支笔是谁给你的?” 布衣弟子有些慌乱:“就是我带来……” “等等,好像不是我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骤然止住话头,犹豫道,“我是今早才赶到佛门的,恰好看到有些修士在大街小巷分发笔墨纸砚,说是沾沾喜气,来年自家弟子也能在盛会上取得好名次,我推辞不过这才拿了只笔。” 郁妤奇怪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支笔?” 闻言,布衣弟子的两颊一红,哼哧着说不出话。 还是另一个弟子为他解释:“他出身凡界,家里不过寻常农户,能买得起笔墨纸砚就已经不容易了,这样精巧的笔,不用白不用啊。” 郁妤这才上下扫视了布衣弟子一番,直将他看得眼神游离,这才收回视线。 布衣、草鞋,再配上使用别人的笔墨。会收留这种弟子的地方,只有一个。 她的视线微微侧移,与时昼对视。 时昼轻轻点了点头,传音过来:“这人确实是补习班的弟子,虽然出身农家,但天赋不错,人也刻苦,进境很快。” 原来如此。 修真界扩招之后,这种弟子绝不在少数,郁妤抬高声音问道:“在场诸位,可还有使用这种笔墨的?” 她的声音在场内回荡,过了半晌,才有弟子颤颤巍巍举手道:“我,我也用了。” 有了出头之人,又陆陆续续地有人举起了手。 但这些人的座位分散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这让郁妤又有些疑惑。 她又一次拿出座次图,比对片刻,像是有些明白—— 这那笔之人的位置,似乎又能生成一个阵法? 她随手捞起时昼桌上的笔,在图上钩画。 山泽相对,风雷共生…… 一条分明的线将几个位置连接到一起。 但还有几个点没有连上。 她拿着图,来到对应的位置问道:“这位师弟,可以将你的笔拿出来看看吗?” 那人眼光一扇,却仍是恭敬地将笔递上:“请。” 郁妤接过笔,仔细看了片刻,甚至还扭了扭笔杆,但那只乌木毛笔却没有丝毫异样,似乎就是一只最常见的笔。 “多谢,”她有些失望地将笔递了过去,目光却忽然凝在了纸上。 她不由得拿起一张细看。 这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熟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娟秀的字迹,打眼一看,并无特别之处。 但她觉得这个字迹颇为眼熟。 见她拿起宣纸,那个弟子才真正慌乱起来,结结巴巴道:“这位仙长,文试说不定还要开始呢,您还是把纸还给我吧……” 他越是着急,就说明越有问题。 郁妤拿着纸的手纹丝不动,还是他笑了笑道:“不急。” 她随即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