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能对着岑今朝的背影垂首称是。 —— 另一边,凡界。 风头正盛的休闲补习班就掩藏在闹市之中。 于修真者而言,凡界灵气冗杂,诱惑甚多,并不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但此地唯有一点好处——于凡界出身的弟子而言,身在凡界,来往十分方便。 正是课程的间隙,但弟子们竟无一人起身离去。所有人都抓紧每一刻打坐修炼。 原因无他,出身不好的他们需要靠成绩获得“奖学金”,补贴家用。 时昼刻意绕过屋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后院一处不起眼的草屋。 推开房门,他对房内昏暗凌乱的环境视而不见,径直来到尚且干净的软榻,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上面。 离开郁妤身边已有数月,他似乎也习惯了一个人忙忙碌碌的感觉,只是心口似乎被掏开了一个大洞,无论怎样的忙碌,都填不满他内心的空虚。 刚下山时,他尚且可以用完成任务来麻痹自己,让自己短暂地忘记那些相伴的日月,忘记心中躁动不安的渴望。 但现在,教习的大能已经凑齐,补习班也步入了正轨。偶尔闲下来,他就只能放任思念蔓延,仿佛厚重的茧,将他包裹,令他窒息。 伴他一起下山的玉佩爷爷看不惯他这幅为情所困的模样,化成一道浓雾自他胸口处飘起,逐渐凝聚成人形。 浊虺道:“不过一个女子,少主何至于此?” 他这样的态度,让时昼不大满意:“我似乎说过,不要编排我师尊。” 浓雾晃了晃,似乎仍有话说,却被屋内突兀的亮光打断。 时昼一怔,随即狂喜地起身。 他扑到桌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个巴掌大的阵法。 一封书信缓缓浮现在桌上。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翻来覆去地品味着书信中的每一个字,甚至还将信纸凑在鼻尖嗅了嗅,像是在感受女子的馨香。 浓雾骤然扑到他脸上,硬是挡住他的视线。 浊虺冷声道:“少主,郁仙师只是在提醒您该下饵了。” 时昼挥散了浓雾,不满地道:“我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就等着岑氏把那两颗墙头草挖走呢。” 随即,他又将心神放在信件上,指着一句话美滋滋地炫耀道:“你看,师尊关心我了。” 面对一句简单的“盼吾徒安”,浓雾无言以对。 良久,浊虺才轻声道:“少主,您这个样子,让郁仙师如何看得起呢?” 他传授着并不丰富的经验:“我们妖族看上的人,那都是直接抢走的。像您这样畏首畏尾,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时昼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但我师尊不是妖,而且据说人族的女子,最讨厌这种登徒子。” 浊虺对人族的习惯并不了解,他犹豫道:“我以前曾听过妖王说过,这世间女子,就没有不看中实力的。” “更何况像郁仙师这样的奇女子,对道侣的能力只会更看重。您虽然进境颇快,但却没有自己的势力,只能依附在郁仙师手下,这让她如何能看得上您呢?” “咱们妖族求偶,都得先圈块地,搭个窝,这才能去追求女妖,没有自己的势力,那什么追求道侣呢?” 这番话似乎有道理。 时昼微微坐起身,凌乱的发丝散落在额前,将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