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截然不同。 郁妤给自己和时昼身体上贴了隐身符,屏气凝神,往光源处靠近。 有嘶哑的人声传来,让她联想到脱了皮、在地上摩挲的蛇:“……诡将军,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窗上出现了一个佝偻的人影,他伸出枯枝般纤细的手,递出一个袋子状的东西。 郁妤不确定这袋中,是不是装有那些枉死修士的魂魄。 另一个人影十分挺拔,却似乎对他的讨好视若无睹,自然也没有接下他的礼物。 冰冷的声音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 “歪门邪道!”那人冷斥,“早在百年前,尊上便严禁以修士之魂修炼,你是知法犯法?” 嘶哑的声音嘎嘎笑了两声,像指甲划过玻璃般刺耳:“但尊上最近不是又允了吗?” 他话锋一转,言语中似带着不屑:“将军啊,这魔域的风变了。” 他动了起来,缓步环绕着挺拔的影子。 从郁妤的角度看去,佝偻的人影压迫感极强,仿佛一只淌着毒液的蛇,要将猎物狠狠绞杀:“我如今也位至化神,而你,诡将军,你已经被魔尊厌弃,若你识相,还是早点弃暗投明,来帮我们……” “噗呲”一声。 本是很轻微的动静,却在这宁静的夜晚,响得震耳欲聋。 大片血迹染上窗棂,窗上的残影微晃。一个圆圆的东西落了下来,紧接着是身体倒地的轻响。 诡将军收刀回鞘,偏头道:“进来吧。” 有一瞬间,郁妤几乎无法呼吸。 她握紧了时昼的手,只感觉掌心冰凉又粘腻。 深深呼吸,她压制住心底的恐惧,向时昼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义无反顾地推开了仍再淌血的房门。 她心里明白,连“化神老祖”都难挡这人一击,她一个元婴,还带了个只有筑基的时昼,逃跑定是无用的。 房中的男子一身挺拔端正的黑色飞鱼服,只在领边袖口勾勒几笔凌乱的花纹,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把唐刀。 这本是十分精神的打扮,却也难掩他青白的脸色,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看过来,让郁妤想到了小说中的吸血鬼。 “你们是何人?来魔族有何事?”他语气平淡,一丝杀意也无。 但郁妤不敢掉以轻心,她在编个故事和实话实说间,谨慎地选择了后者:“我……晚辈来自灵修界闻仙宗,受人所托,来到魔域寻找佛门丢失的秘宝。” “佛门秘宝?菩提心?” 诡将军冷笑一声:“你们找错地方了,魔族修炼用不到这东西,又有哪个魔修会吃跑了撑的,跑去闯那佛门的七杀大阵?” “晚辈也是这样想,只是有证据指向魔族。” 说着,郁妤掏出自一只断掌。 明显的,诡将军神色一凝。他微一招手,那断掌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他抚摸着干枯的指节,随手一抹,一直极小的虫子便钻进他的掌心:“惑心蛊……” 再抬头,他的神色更冷:“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灵修界?” “这正是怪异之处,所以我等才会潜入魔域探查。” 屋内半晌无言。 郁妤全身紧绷,丝毫不敢放松。 眼前的局势明显对他们不利,她必须想办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