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前几日袭击他们的妖,时昼不由得面露戒备之色。 郁妤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指了指他边上的座位道:“恕我不能起身招待,护法请坐。” 金色竖瞳瞥了浑身僵硬的少年,声音平静无波:“您扣押皇子逼我现身,便该知道下臣不会与皇子同席,就这样说吧。” 时昼怔楞片刻,没想到自己幻境里的马甲已经成了皇帝的新装。 便宜师尊便罢了,怎么连这个不知哪来的刺客都知道? 他的面色不由得更加紧绷,郁妤瞥了一眼,觉得孩子要炸毛了。 只是,如今还是以离开环境为先,她没有理会时昼的警惕,开门见山道:“敢问护法,为何说我们是天族细作呢?” 一样东西“当啷”一声,砸在桌上,郁妤看了一眼,是二皇子给的储物袋。 浊虺硬邦邦地开口道:“这储物袋带有天族的清气,内里还有祥云纹样,狐妃不知道吗?” 郁妤这才恍然大悟。 修真界各族修行的方式不同,人族修士接触到不同的气息也会有相应的感应。 她就说为什么拿到这个储物袋时觉得熟悉又厌恶。 她曾经是个人,现在是个妖,这能不熟吗? “这储物袋是二皇子殿下给我的报酬,”她解释道,“我帮他写了个商业计划,赚了点钱。” 听到二皇子这几个字,浊虺如雕塑般冷硬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他眉间缓缓出现一道沟壑,语气也充斥着怒火:“二皇子?那个弑父夺位的叛徒?你竟为他做事?!” 眼看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想动手,郁妤不由得为他这一根筋的性子头疼。 “护法莫急,”郁妤道,“不知者无过,我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做了什么,便请您为我们解惑吧。” 浊虺沉默不语。 郁妤沉思片刻,指了指时昼,忽悠道:“大皇子已废,其他皇子年岁尚幼,被养的如小猫般温顺,他们都不适合继承妖王之位。这孩子虽是个半妖,但心计能力一样不缺,是最好的人选。” 静默半晌,浊虺才缓缓开口道:“我凭什么信你?” 锐利的气息扑面而来,郁妤顶住这份威压,淡定道:“我是这孩子的师尊,自然要为他打算。” 闻言,在场的两妖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狐妃/便宜师尊坑死人不偿命,竟真的爱护弟子。 郁妤觉得背后的伤口有些痒,她挪动两下,喘了口气继续忽悠:“而且做风投嘛,玩的就是心跳。我要的不多,等他上位,能让我做右护法就行。” 浊虺、时昼:…… 白感动了! 浊虺身居高位,见多了尔虞我诈,却没见过把欲望刻在脸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不由得一哽。 他缓了片刻,才干巴巴地开口说起事情的始末。 老妖王年纪大了,总要考虑继承之事。 妖族看似烈火烹油,实则群狼环伺。但唯一顶用的二皇子阴狠有余,能力不足,让老妖王迟迟不愿放权。 听到这里,郁妤不由得微微一叹:老妖王担心的没错,他去之后,妖族便兴起了长达千年的内乱。曾经不输仙界的种族,如今也没落为最低贱的存在。 故事还在继续。 那一日,妖王收到消息,说是北边似有魁拔大妖出没的身影。魁拔是旱魃之王,若成气候,必会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