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冯逆之抓抓头,自己肩上挑千斤,难怪最近胃口大开,原是怕事搞砸了,没命再吃啊。 管家见她叹气,轻蔑的白眼都快嵌进脑壳里了。拿腔作势正要奚落,有门房来传,三公主来了。 这个所谓的三公主脚程倒是快,管家才理顺衣衫举步去接,随着一阵香风袭来,人已穿过回廊来到院中了。 “三公主大驾,老奴不及远迎……”管家一个箭步跟上去,卑颜奴膝道,“三公主慢着点,当心台阶!最近府里新得了匹塞外汗血宝马,三公主可要去试骑?” 三公主提着裙角走得飞快,一旁的仕女个头矮小,一路小跑着累得气喘吁吁。没好气道:“骑什么骑?我家公主身娇肉贵,是那种野性子的民间女子吗?摔下来伤着了你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是是是,老奴该死,考虑不周。”管家赔笑不止,又道:“少公子寻得了南海夜明珠做成的珠串,颗颗饱满,大小等圆,戴在身上在夜间行走有微光绕身,煞是好看……” “我二哥呢?”三公主打断他的话,“我有急事,你速去唤他来书房,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不可耽误。” “老奴这就去,公主稍待片刻。” 管家跑得飞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冯逆之伸长了脖子去瞧,敢自称公主?这是将当朝皇帝置于何地?高四叶当真有谋反之心? 她当即扭身进了暗处,瞧着四下无人,抬手勾住檐角瓦就当上了书房的顶。偷听这事,她轻车熟路。 高闻邸今日气色越来越好,那种病入膏肓般的青白色不见了不说,还隐隐透着健康的红晕。可惜这个三公主没有觉察到自家哥哥的异样,屁股还没落座,就急不可耐,喋喋不休道:“二哥你说父亲怎么能这样?说好的话出尔反尔,我去找他,他竟还怪我多事。” 她气得眼眶发红,一下一下用力拍打着桌面,怒气冲冲道:“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他居然要青面自证血统,非要他明日一早举行问天仪式。你说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青面能打开遗址棺面还不足以证明自己是率然族人吗?什么都听大哥的,大哥说他不能出遗址大门,就当真半步不给出,说要沐浴斋戒,就连饭都一天只送一餐素食,连我想见他都要有人跟着,这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吗?我看一定是觉得青面太好说话了所以故意难为他吧。”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高闻邸压根插不上话,饮着参茶等她发泄完。 三公主越说越气,忍不住道:“大哥太过分了!爹也是,说什么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定要再三确认青面的身份。哼,真是可笑,人是他们自己找回来的,这会儿临近祈雨仪式了,又说万万不可儿戏,要什么比真金还真的率然族嫡系。他们又不是汉民,还讲究嫡亲庶亲吗?” “二哥!你听我说话了吗?” 高闻邸抬眼看她,“你不是一直说,大哥有勇有谋,智勇双全吗?” 三公主撇嘴,十分嫌弃道:“顽固地要死,任我如何去说,都不肯通融,居然还叫我不要再去遗址,不然就要去禀告父亲,要禁我的足!” 她气得蹦起来,不可思议般又重复了一遍,“他高闻霁居然敢威胁我?要禁我的足!我可是堂堂三公主,他算什么东西!” “你可去过母亲那里?” “那倒没有……”三公主噘嘴,呐呐道:“二哥你是知道的,母亲身体不好,爹轻易不叫我们往休憩阁那儿跑。” 高闻邸冷笑,“那你来找我又有何用?” “爹虽然爱听大哥的建议,但比起你的话来还是差了不少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