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正好,来寺院的香客众多,一直到傍晚徐今朝他们才被放回,不知道是卫弃郁还是文念之吩咐的,很贴心的给他们门安排了护卫,护卫将他们送至徐府门口才离开。 寺院的事早就传回了京中,上头下了令,京中的人不许再往寺院去给办事的官员们添乱。徐金朝下了马车就见着一脸焦急的徐实维,不远处还站着徐柏舟,见人安全回来后,徐柏舟只是略站了一会儿,也没有上前说话就转身离开了。大门口就剩徐实维捉着徐今朝仔细的瞧,昨日的那点怒气早就被担心冲散了。 徐今朝心头发热,一边宽慰一边扶着徐实维往里走。路上将寺院发生的事粗略的讲了几句,当然没提她和丫鬟们失散的事,也没提在后山遇见的人和事。卫弃郁应该不会无聊到跑来和徐实维闲话家常吧。 就算日后提起来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因为这件事整个京中人心惶惶的,经常半夜都能听见官兵在街道上巡逻。一边让人安心,一面让人慌心。徐实维也给徐今朝下了死命令,这段时间不许她再出府去,徐以茹外出坐诊的事也一并免了。 徐以茹的安静顺从是大家都习惯的,徐今朝是那种即便听话了也得和你呛两句的孩子,但是这次也很是乖巧的点头应是。徐实维只当是这次的祸乱将人吓着了,又给开了好些天安神的药。 徐今朝想着外面日日都有官兵,卫弃郁的人说不定也在其中,若是出去碰上了,叫卫弃郁想起寺院后山的事倒是不好,还不如躲在家里。反正那天传送回去的药材足有百种,短期内前辈们有的忙呢。 她就只管安心在家,每日吃吃药,逛逛小院子,再多吃点饭长高高。 覃兮每日熬药都受不了药散出来的苦味,怕徐今朝喝着苦嘴,回回都备了糖果蜜水。结果徐今朝从来不用糖果,不管多苦的药端起来就一饮而尽,连碗底的渣子都不放过,喝完了还舔吧舔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徐今朝放下药碗,覃兮现在看她喝药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脸平静的端着药碗退了出去。徐今朝抹下嘴在心里道:“这些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苦了,喝了这么多天还是苦的要命,打的嗝都是苦的。” 她每日喝的干脆只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药百科道:“不是给你准备糖果了,你自己找罪受,怪谁。” “你忘记之前覃兮说的甜食解药性的话了,以后我的嘴里将不再出现甜这种味道。”徐今朝感动的眯起眼睛,她真是太伟大了。 “话说我喝这么多天的药,你传送回去的残渣应该能净化个小三居的病毒了吧。” 药百科呵了一声,“差不多吧,差出三室一厅一厨。” 徐今朝咽了声,什么嘛,意思是净化了间厕所差不多。 “去药田。”徐今朝起身,抻了抻裙子她抬脚往徐以茹的院子里走。每日逛一遍药田已经成了徐今朝的习惯了,之前从药房带过去的种子,徐以茹吩咐下人种了下去,半个月过去,有些已经发芽出土了,徐今朝欢喜的不行,日日都要来蹲一蹲,瞧一瞧。 徐以茹院子里下人也不再抗拒她的到来,天天就那么个流程。徐今朝到了院子直奔药田,在药田里捣鼓上半个时辰就去和徐以茹说两句废话,最后喝上一杯修身养性的药茶就离开。 外面终于归于平静,徐以茹又恢复了坐诊的习惯。徐今朝就没再去诊所了,徐以茹有时不在家,更方便她在药田里做事。 又过半月,天气渐热,晌午的时候已经出不去门,徐今朝也就早晚贪凉的时候会到小药田里转悠。午膳过后若是不困就去徐实维的院子里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