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他想到这句但是没说出口。
她叹气,尽量使自己的话里不带抱怨,“但是你工作那边还挺忙的,偶尔也不回来。”虽然他的公司离这里也不远,次数也不是偶尔。
有些细节是经不起推敲的,一旦认真最受伤的应该会是她。她像是陈述事实,说完就推开水汽氤氲的浴室。
“我以后天天都会回家的。”
温禾听到了,但是温禾没反应。她走进浴室反锁,不一会儿就传出水声。她洗好时潘匀橙那边回复消息。
橙子是水果:收到小温老师,给个地址明天准时接你。
那床新被子还是被拿出来,宋鹤时拗不过温禾。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不分大小都会去完成。温禾上床后就缩在角落,这是她睡觉的习惯,抵着墙会让她有安全感。
关了灯宋鹤时睡不着,他侧身看着背对的人。他知道温禾有这个习惯,可是在一起的那几年他已经把她改变了。温禾会找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他们在一床被子下接吻,讲身边的朋友或者有趣的事,然后在静谧中安睡。
可现在温禾又退回到了从前,她对他好像不再抱有期待,他的承诺也可有可无。夜色滋生的苦涩疯长,他靠近隔着被子抱住温禾。
“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再信我一次。”他说地很轻,最后的哽咽没忍住。
温禾像是睡着了,放任他抱着或是在背后落泪。
第二天醒来,宋鹤时的怀里已经空了。温禾走地悄无声息,只留着被子里的余温。他也没在客厅找到人,今天是周末,学校应该不上课。
“阿姨,她呢?”想起前世的那一天,温禾也是突然就退出他的生活。房间里没找到人,他的心慌更甚。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他需要现在就听到温禾的声音。
“太太她好像要去爬山,一大早就走了。”阿姨端出早餐,看向站在楼梯上的人。
宋鹤时拨打的手停住,屏幕留在联系人页面。他看着屏幕转暗变灭,颤声问:“她一个人开车去的吗?”
“没有,好像是同事的车。”阿姨擦着电视机前的玻璃桌,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太太前段时间小腿经常抽筋,有一次开车时发作,不小心撞上护栏,之后她就没再开车。”
温禾什么都没和他说过,没和他说过今天的安排,也没告诉过自己受伤的事情。她是想说的,想依赖自己。可是他做了什么,他对她不闻不问,多说几句好像就不耐烦。
她从原来爱笑爱撒娇的样子变成现在对他的寡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生生掐灭温禾眼里的光。他应该重生地更早一点,回到刚结婚时,他不会冷落她,会听她讲所有的事,会给她最有力的保护。
她应该永远是他怀里最娇贵鲜艳的玫瑰,这些都是当初他讲给温禾的,可是他都没做到。
他不敢打电话,怕听到温禾冷淡的声音。
微信找到聊天框,消息还是四天前温禾问他回不回家,他没回复。此刻也顾不上后悔,他给温禾发消息。
宋鹤时:路上注意安全,给我一个定位结束我去接你。
昨晚景城的雨没有落到万丈山上,山间晨雾弥漫,空气里都是干冷。段文武清点完人数,给每个人发了一张手绘打印的路线图。
“我们从这个位置出发,绕仙人谷上山,中午到山顶的清安寺吃个斋饭。清安寺在我们当地也算有名,有想法的可以去求个愿。”
潘匀橙也是年轻教师,性格活波又能说会道,听到段组长这么说举手玩笑,“段老师,我们坚定的辩证唯物主义信仰者,可不能迷信。”
段文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皱眉反驳,“我们自然不迷信,更不能在学生面前说,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寄托。潘老师你这情况还是得做梦请月老给你一段姻缘。”
老教师都爱给年轻老师介绍对象,段老师按照潘匀橙的要求先后介绍了六个,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