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埋怨沈妙,
女子并不是只能困在后院绣绣花,
摸摸沈妙的头,“既然不想绣,便不学了,多看些书也是好的,”
沈妙不干了,她直起身子,莞尔道:“那不行,皇祖母您不是说过,万事既然开始了,便要认真完成,不论遇到任何困难,作为您的外孙女,我可不能半途而废,”
李嬷嬷正好端着参汤进来,听见沈妙的话,笑着道:“瞧瞧郡主这懂事的样儿,太后娘娘您啊,就放宽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沈妙附和点头,“皇祖母您可得听李嬷嬷的,前头政事总归是做不完的,您该让皇帝表哥多做些,别累着您自个儿了,若是我搬进宫天天在您耳边唠叨,您又该烦我了。”
刘皇后失笑,无奈点头,“是是是,”
李嬷嬷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沈妙这趟西山之行,到底还是没能实现,
当日她出宫准备收拾行囊,准备第二日便出发前往西山,谁知道当天傍晚,
郡主府传来一个消息,周琰在郡主府被砸伤了,
拂冬从外面打听回来,喘着气道:“奴婢听郡主府的工人说,世子伤的是手臂,被人抬回去的,其他情况便不知道,”
沈妙闻言,焦灼的神色立刻爬上了脸颊,
想到什么,她立刻叮嘱拂冬:“你让人去辅国公府外面盯着,那边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我禀告,”
拂冬立刻应声下去安排,
辅国公府这边,周琰是被人抬回府的,他被砸伤的刚好是左边肩膀往下两寸的位置,
本来他打算自己走回来的,但是青崖急得跟个小媳妇似的,他便随他了,
青崖跟在一旁,一直在念叨,
周琰沉默以对,直到耐性耗尽,瞪了青崖一眼,青崖面露委屈,但也只好闭了嘴。
杨氏得了消息,立即安排人拿腰牌进宫去接太医,又早早的在门口等着,见到周琰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立即上前,一贯柔弱的嗓音此刻慌乱不已:“炎儿,伤得重不重啊?伤哪儿了?”
捏着帕子想碰又不敢碰周琰,怕误触了他的伤。
周琰被这柔弱的嗓音弄的更加心烦意乱,给青崖递了个眼神,青崖忙接话:“世子伤在手臂,伤势如何还得等太医来了才知道,”
青崖命人传话的时候,有让杨氏派人去请太医,毕竟他手上没有腰牌,进宫也比较耽误时间,
进了追风堂,周琰被抬到榻上,原本打算将他放到床上,被周琰皱眉拒绝了,
杨氏吩咐丫鬟端来热水,她亲自替周琰擦额头,却被周琰拒绝,青崖见此立即上前,弯腰道:“夫人,还是属下替世子擦吧,再替世子换件干净的衣裳,”
杨氏自然看的出周琰对她的抵触,抿抿唇,她站起身,让青崖接替,回身去外头让人去催太医,
实则,青崖也不敢乱动周琰的手臂,只是简单替他擦了擦,还得等太医来看了再说,
好在没等多久,太医便被人急匆匆拽了进来,
是太医院里擅治骨伤的柳太医,柳太医一进门,还没站稳,国公夫人便迎了上来,焦急到:“柳太医,你快替我儿看看,”
柳太医喘口气才接话:“国公夫人莫急,老夫观世子的神色,应无大碍,”
杨氏的心稍安了几分,忙请柳太医上前,
青崖忙将榻边的位置让出来,并指着周琰的左边肩膀道:“我家世子伤了左边肩膀,太医您快瞧瞧,”
一群人全部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柳太医倒是老神在在的,
柳太医直接用剪子剪掉周琰的半边袖子,
衣袖落地,便见周琰的手臂上被砸伤了一大块乌青,隐隐还能看见血色,看起来似乎特别严重,
杨氏倒吸一口气,差点惊叫出声,还是多年操持内宅的经验令她冷静了些,
青崖不止一次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