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荒唐!”
念夏听完亦是无法平静,气的胸口微哽,“这些人怎的如此大胆,竟敢议论皇家的事,且如此胡编乱造,就应该让太后治他们一个妄议皇家的罪名。”
这时,屋里传来摇铃声,两人微顿,
念夏:“先去服侍郡主洗漱,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一会看郡主怎么说吧,”
拂冬点点头,两人快步起身回屋,
沈妙前两日与宋温暖去踏春回来,许久不曾走过这么多路,她缓了两日才缓过来,睡得有点久,她放松身子伸个懒腰,
拂冬见此,立刻上前替她捏捏肩膀,她手劲儿适中,沈妙舒服的眯眼,还不忘问拂冬:“你手怎么有点凉?”
拂冬动作微顿,念夏边替沈妙梳妆,接过话来,“拂冬一大早出府了一趟,打听点消息,”
拂冬转身去铜盆里温手,没有插嘴,说话上,念夏更圆滑些,由她来转述,更好些。
念夏一边观察沈妙的神色,斟酌道:“昨日奴婢听府上的采买婆子说了嘴闲话,是跟郡主有关的,那婆子说外头到处都在议论,今早拂冬便出去外头亲自打听一二,若是那婆子撒谎,合该给点教训才是。”
沈妙睁开眼,看眼重新回来替她捏肩的拂冬,她神色打眼一看没什么,细看却能发现几分端倪,沈妙温声道:“那打听结果如何?”
念夏:“那婆子倒是没说谎,不过也该治一个妄议主子的罪,”
“外头不知何时起的流言,说未来郡马在花楼与那花魁在一个屋子待了一夜,还……还说什么要替那花魁赎身,”
沈妙豁然抬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念夏又道:“但这些都是街上胡乱传的,许是做不得真,郡主可别当真了,指不定是哪个贼人故意陷害郡马,”
拂冬见沈妙不说话,以为她是太伤心了,忙接话道:“念夏说得对,这些都是那些无聊的人自己添油加醋的乱传的,说不定是故意陷害,郡主您可别放在心上。”
两人满脸紧张,心中都有些后悔这么快将此事告诉沈妙,应该缓些时候再说,
沈妙稳了稳心绪,心中划过许多个念头,几番思量,回神见他们两人互相使眼色,哭笑不得:“只是区区几句流言,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再说,你们也说可能有人故意陷害,”
毕竟最近因朝中的事,两人本来也在风口浪尖,有人趁机推波助澜也不是不可能,
沈妙想了想,又道:“拂冬,你对外熟悉些,打听一下这些流言一开始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待弄清楚了源头,再做下一步打算。”
“是,奴婢知道了,”拂冬应下,
这时,外头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禀郡主,世子爷和二爷、小三爷过来了,正在垂花门外摘月亭等您。”
沈妙闻言,心道坏了:“兄长他们定是也听说此事了,”
沈妙的大哥沈霁川,璞阳王世子,今二十一岁,在兵部谋职,任兵部司郎中,二哥沈霁航今年刚在春闱中拔得头筹,只等殿试摘下状元的桂冠,小哥沈霁枫比沈妙年长不到两岁,平日里与沈妙的关系最为亲近。
摘月亭,三兄弟难得能够如此和谐的站在一起,平日里要么是沈霁川考校两位弟弟的功课,或是父亲在时,考校他们的功课,场面总是紧绷的。
“外头那些鸟人如此胡说八道,若是惹我家阿迟伤心了,小爷我定要叫他们不得安生,还有周琰那竖子,给小爷等着,”沈霁枫愤怒的攥紧拳头,横不得立刻冲出去给周琰几拳,
连向来文雅的沈霁航也气的爆了粗口:“相鼠有皮,人而无仪,夫既无仪,不死何为?”
“二哥你这也太文绉绉了,外头那些鸟人哪听得懂,周琰那竖子倒还差不多,”沈霁枫哭笑不得,忍不住吐槽。
这时,一道娇俏的嗓音打断了他们:“小哥可别小瞧二哥,能得未来状元一句赠语,倒是那些鸟人的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