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不要介意。对了,上次锦堂让我求着老太尉去约市舶司张提举,这两日我再催催,约好了就给府里来信儿。” 说着她望向陈锦堂,与他对视片刻后,听周姨娘叫了他一声,他才缓缓回道:“哪里的话,倒是劳大姐费心了。” 陈琼见事情办妥,根本不想在陈家多待,小坐片刻便坐上轿子准备回府打点。 她坐在轿里,听香芷在外边说道:“还是娘子有先见,知道一提你怀孕之事,陈老爷便会让步。” 她揉了揉额心,闭眼道:“他盼着我在太尉府有个依仗,自然不会再与我冲撞。” “不过没想到那陈小官人年纪轻轻,已然一副掌家人的派头,若不是有娘子当靠山,福哥儿哪里是他的对手。” 陈琼冷哼一声,“只要还求着我办事,他们就别想翻出我的五指山。周秀奴既然算计着将我嫁给了老太尉,有被我压着的一天也是活该。” “虽是如此,却才我说的也是真话,娘子回府得好生休息。眼见着老太尉这几年小病不断,郑二娘仗着有刘小太尉撑腰,愈发得寸进尺。若是没个孩子傍身,娘子日后在府中免不了受他们的气。” 香芷说的道理陈琼哪里不明白,只是自从几年前小产坏了身子后,保胎便愈发不易。想着郑二娘那房的小人嘴脸,她不自觉皱了皱眉。 靠着轿框,清风撩起一角窗帘,见路边喧闹鲜活的市景之象,恍然觉得自己在府中充满着钻营与算计的生活如浮生一梦般。她暂时抛却脑中的思绪,静静看了窗外许久。 陈琼离开后,周姨娘本还想同陈敬香再说说,但听他说要深究福哥儿的事,便不再触霉头,换上一副体贴温柔的模样,说去给福哥儿煲点汤压压惊。 见陈敬香与周姨娘都离开后,陈锦堂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一脚踢翻了陈琼刚坐过的凳子。 陈娥皱眉低声骂道:“你发什么疯?被爹爹瞧见又是麻烦。” 他大声吼道:“瞧见又如何?陈琼还真把自己当太尉府主母了?现下不过仗着几分美色,有老太尉宠幸罢了,待他死了,有她好果子吃!” “你能不能小点声?还嫌今日不够丢脸是吗?我跟娘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好,福哥儿那不要太心急,陈琼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这下倒好,被别人蹬鼻子上脸地修理。” 话刚说完,猝不及防地被陈锦堂一巴掌扇到在地,他用手指着她说道:“你算甚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妇孺之人来说东道西!我告诉你,你听话呢还有个好归宿,你要是也跟我反着来,有的是比刘太尉老的等着,你也试试陈琼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滋味!” 说完他拂袖而去,一旁的妮子娟儿战战兢兢将她扶起,看着她逐渐红肿的脸颊担心道:“姐儿赶紧回房敷药吧,哥儿也太狠心了,怕是要好几日才能消了青紫。” 陈娥轻摸着脸,往地上啐了一口,“只会窝里横的废物。叵耐我女儿身,插不进家里一点生意,否则定不受他这窝囊气!”,说着她恨恨地看向陈锦堂离开的背影。 过了几日,陈琼回府将事情都安排好后,派人给青阳送了礼来。 青阳接过礼后,让川哥儿去备些香做回礼。她倒了杯茶给来送礼的男子,见他身姿挺拔,气质出群,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男子喝了口茶水后,向她自我介绍道:“小可名叫岳戟,原是禁军教头,后得老太尉青眼,提拔做了贴身侍卫。前几日听陈娘子安排,日后就在陈宅住着,跟在福哥儿身边。” 青阳有些讶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