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留下,视为家人,你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让自己轻易受伤,知道吗?”
梁穆和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瞳孔里倒映着他的模样,好像正如她所说,他才是她眼中最重要的。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被人珍视的感觉了。
他喉头微微滚动,上前将她轻拥入怀,低声说道,“对不起,阿姐,以后不会了。”
青阳掉下一滴泪落在他的黑布衣上,很快便不见痕迹。梁穆和将她的肩头揽得更用力了些,只觉得这滴泪好似烙在他心上,火辣辣的比手臂还令他疼痛难忍。
临近端午,虎丫提前去街上买了些菖蒲,艾叶,回来时兴致勃勃,还捧了两个甜瓜。
青阳在屋里听她在院里跟阿婆说,“猜我却才在街上遇见谁了!蒋岚表姐一家在十字街口支了个棚卖甜瓜,好大一车呢。”
青阳听了将身子探出窗口,“平哥儿和秀姐儿也跟来了吗?请他们来家耍子没?”
“都没来。岚姐儿忙着呢,天热起来,买甜瓜的人多,也顾不上跟我多说几句。不过她也说许久未见了,明日端午卖完瓜再来家一同过个节。”
陈阿婆点点头,“那太好了,还真是有大半年未见了。你明早多去买些好菜,咱们热热闹闹吃一顿。”
青阳也应和到,“秀丫头喜欢吃红豆团子,明日给她做一盘。对了,晚间多预备些被褥,要是晚了就不让那俩小家伙跟着回家了。”
端午那日,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虎丫拿着紫苏、糯米等进了庖厨,青阳和梁穆和抬出一张彩绘雕花供桌,摆在了院子里,将各色香糖果子和茶酒放了上去。待第一批粽子煮好后,又备了些雄黄酒,同他说道,“你帮我跑一趟,给平日常来往的几个店家和邻里邻亲的送过去。只注意这两个白瓷瓶的是乳香酒,要单拿给孟家的。”
梁穆和应下后,便出门送礼去了。
陈老太和虎丫一同在庖厨忙着,青阳坐在店里拿起五色丝线编着百索,一位婆子挑着小担在门口喊道,“蒲如剑,蒜如锤,艾如鞭,五瑞克五毒,小娘买些?”
青阳指了指门口挂着的佛道艾,“已经买的有了,阿婆去别家问问吧。”
“端午戴艾,鬼怪不来,端午吃蒜,避邪驱瘟,小娘买一把吧。”
见老婆坚持不下,青阳想着若是剩些药草,晚间给两小孩泡个药浴也行,便买了一束。
梁穆和回来时见青阳正踮脚在门楣上扎草人,他快步过去弯腰把住着凳子,抬头说道,“阿姐要不我来吧?”
青阳手上不停,“回来啦,没事,我就快绑好了”,弄好后她搭着梁穆和支出的胳膊,从椅子上轻盈地跳了下来。
他递上带回来的香扇、茶叶盒跟一些粽子,“这个扇子和茶叶是孟家送的,门房收的东西,说孟老丈一家外出赴宴去了。”
青阳点头接过,“是,桃溪跟我讲过,说是请去金明池看赛龙舟,不然就跟我们一同过了。”,正要往里走时,被他叫住,只见他抬手往她发簪插上什么,她顺着摸过去好像是几朵花,然后听他说道,“我见街上许多小娘都簪着石榴花,红红火火,还挺好看的,也给阿姐买了一枝。”
想着是他的心意,她便笑着接受了,“好,以后有这个心意就行,别乱花钱。”
“给阿姐买东西,怎么算乱花钱。”,说着不等她辩驳,便拽着她往店里走。将她的手抬起来时,听见叮叮当当的清脆声,见其手上系了一条五色百索,上边还穿插着许多小银铃。
青阳说道,“我却才编好的,你过来我给你戴一条。”
梁穆和跟她走到柜台前,见小篮子里装了几条编好的丝线,其中有两条是有铃铛的,他拿起当中的一条,“这条吧,我跟阿姐戴一样的。”
她有些意外地笑着,“我还想着铃铛小孩子气,就编了两条准备晚上给秀丫头和平哥儿。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