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歪门邪道上。 黄捕头后牙槽咔嘣一声。 娘的,这温楚全还真是个老手。幸亏公孙先生算无遗策,做了两手准备。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这狡猾的歹人逃脱。 那替死鬼前日就审讯过了,一见刑具就屎尿屁横流,压根没费劲就招供的。只是,只供出有蒙面人拿钱买命,让他去曾家杀曾凡春,他却不知道蒙面人是谁。 他一烂赌鬼,正愁没法还那滔天赌债,就想着先把银子收了,假装去曾家逛一圈,并没打算真杀人,然后拿着大笔银子远走高飞,赌债也不还了。 哪里想到,那曾凡春家竟然潜伏着衙门的捕快,前腿刚逛进去就被抓了。 “婴儿都弄去哪里了?”黄捕头再问。 “老子哪里知道。”温楚全嘲讽地看黄捕头一眼,“全都卖给人牙子了。哦,别问我,我可找不到人牙子。” 无论黄捕头怎么威逼利诱,温楚全始终咬定联络不了人牙子,也不愿意再透露更多信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上刑。”黄捕头戾气一起,他就不信这敲不开这硬骨头的嘴。 “咳咳,咳咳,咳咳。” 还没等烧红的铁烙块拿过来,那温楚全就剧烈咳嗽起来,随后本能地吐出一大团浓痰。 黄捕头示意了下,让举烙铁的人先等等。 谢箐和展昭都走近看了看那浓痰。 “展大人,这家伙果然有肺部疾病呢。”谢箐很确认,这口痰和曾凡春家留下的一模一样。l 这温楚全一逮回来时,衙门就查过他的基本信息,据说平日是靠卖菜为生。 谢箐觉得很扯淡。 试问,一个卖菜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痰液。他们调查过了,这温楚全并无娘胎带来的痨病之类。以前身体也是健健康康的,就最近两三年开始咳嗽的。 展昭没说话,在思考着什么。 “哎呀喂,看你这口痰,还以为你是烧砖窑的呢。”谢箐盯着温楚全,想透过那双并没啥求生欲的眼睛看出点什么。 温楚全一愣,眸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不屑道:“官爷说笑了,我要有那手艺,我还至于过得这么穷困,至于二十几了还娶不上老婆,至于要对一个妇人起了色心。话说,难道你们开封府还不让人害病?” 这话说的,挺有逻辑。 但他眼里的慌乱,虽然转瞬即逝,却被经验丰富的展昭和黄捕头看了个一清二楚。 展昭瞟了一眼谢箐,若有所思。 “别抵赖了。”黄捕头将卷宗往他面前一扔,“我们查阅了所有婴儿案的卷宗,在其中好几起卷宗里都查到了你这个痰液的记录。” 虽然脚印可以造假,身高也可以作假,但是这痰液,反复出现,那绝不可能是巧合。 “啊呸。”温楚全又吐了一口,“这天下吐痰的人多得很,凭什么就赖在小人身上,你开封府也要讲点道理。” “妈的!上刑!”黄捕头骂了一句,额头青筋暴突。这温楚全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啊。 捕快拿着滚烫火红的洛铁就要往温楚全赤*裸的背上烙下去。 然而,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那温楚全突然两眼一翻,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眼睛瞪得溜圆。随后咚的一声,往后就倒,因为手上的镣铐牵住,最后仰悬在镣铐上。 牢房里审讯的几人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