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 林玉生再次扶住老妇人,这次终于将她扶了起来,他将漆盒放在老妇人手上,郑重地承诺。 “老人家,快起来吧,切莫再磕了。在下初来长宁,对此地情况不了解。 但村民们生活如此困苦,作为长宁县的父母官,在下绝不能置身事外。这里有一些银子,您和村民分了吧,总能解些燃眉之急。” 在马车内观望的李老夫人见此场景面色一变,李老夫人急忙掀开马车帘,大喊: “玉生,不可啊!我们一路走来,就剩这点积蓄了,怎能全都······” 她话音未落,老妇人紧紧地抱住漆盒,生怕被抢走似的,下一秒招呼着村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目的达成,毫无半分谢意,村民们撤退的速度比兔子都快,没一会就散入山林没了踪影。林家人都愣住了,县衙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鸟鸣声在林间回荡。 过了一会,李老夫人和林清云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林清云眼眶霎时间红了,委屈地对着林玉生道: “兄长,他们是不是把家里的钱,都抢走了,云儿是不是没饭吃了。” “玉生,这群人就是冲着银子来的。他们要跪,就由着他们跪。现在好了,没了银子,云儿又还小,日后我们怎么生活啊! 娘知道你心善,可你不能不顾我们家人的死活啊。丁一,快去,快去把银子拿回来!” “丁一,不可。” 林玉生伸手拦住欲追村民而去的丁一,又急忙扶住被气得站不稳的母亲,对着满是忧虑的母女二人,温声安慰道:“母亲,云妹,莫要担心。 儿子知晓他们非真心认我这个县官,可是,儿既接了皇命,来此上任,就不能愧对儿这身官服。 他们样子虽是装的,但情不假。身上衣物、面容都说明,百姓是真的困苦,儿又怎能坐视不理。” “玉生,话虽如此,可他们对你,无半分感念之情。娘已言明那是我们唯一的积蓄,散尽家财,他们连个谢字都不说,刚刚还磕头乞求,转眼就没了身影!他们根本不信你啊。” 这一路上,你事事为娘与云儿考虑,自己省吃俭用,攒下那些银子,娘,是心疼你啊!” “母亲,儿知晓您的心意。但作为此地县官,那些银子,本就该用作长宁县的建设。 您可还记得父亲临终所言?为官者,清正廉洁,此心向百姓。 父亲所言,儿一直铭记于心。来此之前,儿已打听过,长宁穷困,以往县官,待不到月余便辞官。 母亲,云妹,百姓们不是不想信,而是不敢信啊!” 为官者立身为民,他总是想对那些穷苦百姓宽容些。 李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和蔼地抚摸着儿子清瘦的脸庞,看着那双和自己逝去的丈夫一般无二的眼睛,她的眼里泪花闪烁。 林清云察觉到母亲的情绪,扑进她的怀中,抱住她安慰。 “唉,罢了罢了,和你爹一个呆样!银子没了就没了吧,没了可以再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行的。” “娘亲别难过,云儿相信兄长。” 林玉生笑着把母亲和妹妹揽在怀里,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场面分外温馨。下一秒,一声异响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咕~” 林清云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又羞又恼,瘪着嘴向李老夫人撒娇,又埋怨地瞪了林玉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