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岁岁低下头,说:“约莫是几年前……王爷府开府之后?” 在花鸳印象里,京州的王爷府约莫是四年前开府,也就是说赵夜清四年没睡过好觉了。 “今日您入府,不谈这些,岁岁来给小花娘梳头发吧。” 平日里花鸳的头发都是自己随手扎一扎,发饰也是插几朵应季的鲜花作罢,唯一的发簪都是及笄时候,苏城的姐姐们送她的。 在铜镜中瞧见岁岁娴熟的给自己扎好头发,戴上发簪步摇,倒是真的有点像这府中的“贵人”了。 “小花娘真好看呀,”岁岁笑的开朗:“怪不得殿下这么喜欢你,打上胭脂香粉就更好了,我找找……” 这边岁岁还没找到胭脂盒,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花鸳站起来推门出去,看见竟是天河在使唤人搬进来一些花草。 “小花娘,”天河看见她了,朝着这边打了个招呼,说:“时间紧迫,只找到这些,你自己看看放哪好?” “我自己来就好!麻烦公子了!” 花鸳提着裙摆跑出去,几个男丁被天河挥手打发走了。 花鸳蹲下来,发现天河居然真找到了很多,几乎都给找全了。 “天河公子你是……”花鸳汗颜,突然对整个王爷府的下属产生了一些敬佩:“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可是花了十几年,慢慢收集来的,这才一个上午啊。 “嗯?”天河叉腰,道:“你说这些花草啊,简单,以后想要什么,尽管说……对了,这些东西怎么种啊?感觉很有意思,我也来帮忙吧。” “那……岁岁!”花鸳朝后面喊了喊:“你能和天河一起帮帮我吗?” “好呀!奴婢这就来!” 三个人在院中忙活到日落西山,才把这些植物安顿好。 赵夜清不知道从哪里又叫人送来了一大棵桃花树,和花鸳院里的很像,只不过大了一圈。 花鸳徒手埋好最后一株草苗,抹了抹汗道:“只不过草药什么的都得重新长……这段时间王爷殿下的失眠恐怕……” 天河站起来揉了揉手腕,说:“殿下定能理解,小花娘尽力而为就行。” 说起来,今天一天再也没见过赵夜清。 “殿下很忙吗?”花鸳抬头看向天河:“怎的一天都没见到他?” 天河语气熟稔,就像谈论家长里短:“咱家殿下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主,只不过期间缘由有些复杂,不方便解释,殿下受皇上器重,这段时间已经算是清闲的了。” 距离京州不远,一些消息传得开,花鸳也知道赵王爷和皇上是兄弟关系,事关皇帝陛下,天河不说,那定是真的不方便说,花鸳也没追问,只是想着怎么样能快些让这些草药苗苗长起来。 “天河公子,你这些都是在哪里找到的?” “嗯?有的是买来的,有的是专门去问的农家人,怎么了?” 花鸳站起来,摇摇头:“没什么,今日也不早了,公子和岁岁先休息吧,辛苦了。” 天河确实有点事,便离开了,岁岁走到花鸳身边道:“您要休息了吗?岁岁可以帮您更衣……” “不,”花鸳道:“我要去找草药。” 她把头上发饰一拆,放在岁岁手心,马上就要出院门,岁岁一惊连忙揽住她,道:“不可以呀小花娘,太危险了,山上这么多野兽,这山路也不好爬……您要什么可以和殿下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