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但很危险。 这是暮夏走出本家大门看到仁王后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夜半的路边,他双手抱胸懒散地靠在车边,仰头望着空中的明月出神,听到动静后他收回眼神,绀琉璃色眼睛太过深邃,让人凭空产生一种紧张感。 他如无边月色下的捕食的狐狸,一举一动都很迷人,但若是沉迷于此,危险的就是你。 “仁王君。”暮夏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和他隔着些距离打招呼。 注视着她身上仍旧穿着宴会后面的那套礼服,再联想到她刚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仁王的目光不留痕迹的从她胳膊上扫过,冲她示意了下身后的车子。 靠在车内柔软的座椅上,暮夏一瞬间得到了解放,她舒了口气,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饭团和一瓶牛奶。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带了点,先将就垫一下肚子吧。”仁王埋头在找东西,背对着她。 “谢谢仁王君,有劳了。”暮夏也不客气,直接撕开饭团的外包装啃了起来,虽然这会儿吃东西绝对会胖,但她真的要饿死了。 司机在前排放上来了隔音板,一时间,只听见暮夏轻轻咀嚼东西的声音,她按下车窗,夜风涌了进来,吹散一室静谧。 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团,暮夏整理下自己,才开口,“今晚我理应留在仁王家,但因为这档子意外不得不回来,明天我会早点回仁王家,向…仁王伯父伯母致歉的。” “嗯,爸妈不介意这个。”仁王见她吃完,拎过医药箱,指了下她的胳膊。 明白他想做什么,暮夏摇头拒绝,“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上药了。” “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伤口被细菌感染会更严重,那些玻璃杯可都是盛满各类酒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仁王语气平静地阐述着事实。 好吧,逃不掉。 认命地挽起衣服的袖子,暮夏别开头,希望别太疼,她可不想丢人的叫出来。 白嫩纤细的胳膊上有三条划痕,两条细微的划伤已经自愈,结起薄痂,最严重的是小臂内侧,应该是倒下去有碎玻璃扎了进去,划出不太深,但很长的一道口子,此刻已经停止了冒血,但红肿的两侧看着还是骇人。 仁王瞥了她一眼,却见她早已经别过头,似乎那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啧了一声,开始动手。 清理,消毒,上药一气呵成,感受下着他的这些动作,暮夏抑制住自己,只留下微微颤抖的胳膊出卖她。 绷带在灵活的手指下被打了个蝴蝶结,暮夏噗地笑出声,“仁王君居然连这种都会。” “我是打网球的,了解过一点急救的医护技术。” 边收拾医药箱,边回答了她的问题,后者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又找出一瓶红花油,仁王继续指了下她的膝盖,暮夏愣神,但依旧照做,掀起了礼服的裙摆。 露在外面的腿修长匀称,只是此时膝盖处有不小的淤青,并且泛红一大片。 仁王说了声失礼,将红花油在手掌搓热,在淤青处研磨起来。 不属于自己身体的热度,很陌生,并且灼人,暮夏动了下,这种感觉,不太妙。 夜风从窗外涌进,带起她的发丝拂过仁王的脸庞,他闻到了那股暗香,他抬头,少女半边身子沐浴在月光里,墨绿色的眸子注视着他,仁王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千千万万个破碎的月亮。 “虽然这话已经说过了,但这会儿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