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医生可不是光靠实力就能成功的,有的时候,社交也是重要的一环。” “我觉得前辈要是有时间可以多看看那位一房四床的病例,间质性肺疾——也就是肺胀,十分经典。” “没想到你连我负责的患者都记得,该说不愧是老师面前的大红人嘛?” 雨宫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铃木,在她看来他就是个在医院无所事事的混子,虽然这么比喻好像有些过分,但是她一点都看不出铃木在哪方面对医学有着执着。从第一天到北京她就发现了,这个小少爷似乎只顾着流连花丛,其实她内心隐约有感觉过社会的不公,因为知道无处都存在着很多阶层的利益交换,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去理解。 她对铃木的成见一直在加深,直到刚才他对她说的什么社交,那是她深为鄙夷的东西。在她的心里,人类大部分似乎都只会互相伤害,自相残杀,真没什么好去交谈的。 但是少女无法改变,所以学会了缩在自己的小世界,而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那些青葱的岁月,那群少年围在一起肩搭着肩,会为了其中一人的失意而愤怒,会为了他人的苦痛而落泪,更会为了他们的荣耀奋斗到底。那些岁月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光影,就算在那以后失去了联络,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却依然心生憧憬,依然向往。 在她的心底,依然留存着对于人性唯一的善良的判断,但那只限于他和他们。每当想起那年冬日的疾风,想起那些沉浮的飘雪,似乎再寒冷也能坚强地支撑这副快要摇摇欲坠的身躯。 雨宫知道自己是偏激的,但她也改变不了,更多的时候只想做一朵与世无争的野玫瑰,静静绽放,倒映她心中最为美好的晚霞,因为她不敢再随便相信任何一个身边的人,见到的越多,她的心越是千疮百孔,满地狼藉。 见少女不搭理她,只是默默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放在跟前,铃木很好奇她在看什么运镜飞快的比赛,于是又过来拉开了少女右侧的桌椅径直坐下。 小小的屏幕里正有一名捆着苍翠发带的少年,肩上的外套未曾随步伐和飞在头顶的黄色小球轨迹而掉落,少年的引拍高速而精准,只一瞬便将来球回敬到刁钻的对角,之后画面一瞥,聚满人群的观众席纷纷站起高呼,甚至有人举起了一看便是自制的应援牌。 尽管解说没有出声,但是雨宫知道,幸村的yips生效了。 “你居然喜欢看网球这么热血的东西?”铃木觉得这完全不是雨宫的风格。 “人各有自由吧铃木前辈。”画面里的幸村少年正处于零封对手的最后一局,她懒得抬头,免得被这位公子哥打扰自己小小的好心情。 “真是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来搭理你,奇怪的家伙。”铃木喃喃自语,起身离开了食堂。 - 是夜。 这两天轮到雨宫值夜班,夜幕已深,她刚完成了巡查,来到洗手间。有些呆滞地望着镜子里倒映的脸庞,原本就没有九十斤的自己经历了一番折腾现在愈发消瘦,黑眼圈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皮肤。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孤魂,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牵挂的,内心的情感也逐渐枯竭,唯有独自一人凝视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似乎是活着的人。那双开始布满褶皱的手也褪去了当年执笔龙飞凤舞的风采,她一遍又一遍地用酒精擦拭着,仿佛见血了才能罢休。 “呼…”深深的吸了口气,雨宫用力拍了拍脸,痛感随之而来。她告诉自己,一切不要多想,将每一步都踏实走好。这是她实习以来每日的习惯,其实心弦绷得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