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板儿很快写好信，亲自封了，连着巧姐儿的包袱一起交给赵亮，小宝一行才往京城去了。 板儿赶紧去学堂，教书大半年这还是第一次迟到。见到祠堂门口孩子们都等着呢，板儿先道了歉意。 巧姐儿正做午饭，就觉得自己来了月事。把活计交代给小刘氏，只说自己回房里换衣服。小刘氏和平儿脸上都带着微微的失望。都是女人，自然明白巧姐儿的意思，这是又没怀上。 巧姐儿往自己院里走，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没打定主意前，是真的不盼着当娘。既已决定了，却是心里总盼望着。 巧姐儿进了屋，把自己收拾妥当，又把换洗的衣物洗了。心里才觉得当时信了平儿的话没错处，既没青姐儿那么丰厚的子女缘分，可不就得早早打算，慢慢等待？ 待到午饭时候，板儿到家。就发现饭桌上的巧姐儿有些沉默。看了两眼巧姐儿，发现小媳妇眉头微蹙，小脸儿发白。板儿心里一想，可不就是巧姐儿来月事的日子？ 他这心里也是有了那么一点子失落，只是很快就调整了自己。有些事情，板儿早从平儿那里知道了。原就做好了准备，他的巧姐儿多半上是随母，生育一事总要慢慢等着就是了。 小两口回了屋，板儿把巧姐儿抱着，下巴搭在巧姐儿肩头，“月事来了不高兴？” 巧姐儿点点头，没言语。 板儿大手拢着巧姐儿小手，温声说道，“你急什么？这才多久？你不知道，村里的新媳妇，有些个嫁了几年才开怀呢，你当人人都是青姐儿？” 巧姐儿点点头，“可是了，青姐儿好本事。” 板儿笑道，“这有什么可比的？咱们才多大？你想想我娘生我时候都多大了？那样算咱们可还有十多年功夫呢？” 巧姐儿嗔道，“可等得？” “哪里等不得？也不知道哪个说来的，父母生育子女，原就只是给孩子提供了这个身体，孩子的灵魂与我们未见得来于一处。孩子是孩子，父母是父母。如此咱们就是一辈子没这缘分，那又如何？”板儿道。 巧姐儿沉默了，心里也舒服了。板儿搂着巧姐儿午睡，睡着了大手也没忘帮巧姐儿取暖。巧姐儿小手搭着板儿大手，心里安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