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巧姐儿笑着摇头,“还写什么回信啊?让赵大叔给传个话儿不就好了?写来写去,回来回去,又不是私相授受。” 板儿听话儿笑了,“我的巧妹妹不是那样人。” 巧姐儿摇头,“你可说错了,巧妹妹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将来要走的远了,走的久了,我怕是要写信的。” 板儿听了哪有不高兴的?本来想借此机会探探巧姐儿的口风,对于安东这个人又是怎样的看法。巧姐儿三言两语间,板儿知道她心无尘念,心里想问的话,全又被自己吞咽回来。 再看安东的字,没了心里的抵触,也不得不承认一句,王爷好风姿。却也没带着弟弟练习,背着巧姐儿和双胞胎,扔到炕洞子里,烧成了灰,板儿才觉心里的最后一点郁气,散了。 翌日,东安王府。 赵亮对着安东,把巧姐儿的话带给主子,总觉得平日温和的安东,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暴走雄狮的气场。赵亮吞吞吐吐,好歹把话学完,看到安东不耐烦挥手,赶紧快步出了书房。站在书房门口,心有戚戚,多少领悟了四个字,天威难测的意境。 安东写信的时候,也没指望巧姐儿能回信一封。贾府里的嫡小姐,再落魄,内里的筋骨还在,怎么会再回信? 以巧姐儿的性子,不绝人两途,他也是想过的。也是因着这个,他才没告诉巧姐儿对王仁的具体安排。他的小姑娘,只要活在白日的艳阳下就好。 他心绪烦乱,拿出纸开始作画。 寥寥几笔,勾画出的却是那年背着背篓卖豆芽的巧姐儿。 高门嫡女,落魄农家,一脸安然,眼神似乎洞悉所有,哪怕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却将日后的风华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