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需要针灸的日子转眼又到了,这一次板儿巧姐儿跟着王林去的医馆。 王狗儿依然给老梁大夫带了点农家特产,梁老头看着篮子里的水萝卜,“你们就是客气,不过我老头子还真就好这口儿。” 梁天撇撇嘴,“可别说了,你们不知道,我爷爷早饭都没吃,就等着巧姐儿来给他做顿大餐。上次尝过巧姐儿手艺,足有两日吃饭只吃了半饱。” “你懂什么?世间还有比吃更重要的事情吗?人活一世,连吃都不能做到随意,该多么遗憾?” 梁老大夫笑呵呵的从板儿怀里接过王林,捏捏小孩儿的小脸儿,“小家伙,这十天恢复的不错。” “我有天天跟着姐姐读书写字。”王林慢了几息才回答,咬字很是清晰。 梁天看看板儿,心里有些怀疑。他是医者,自然明白男孩儿对情爱的心思开的要比女孩儿早些。心里有了怀疑,这板儿虽比自己小上三岁,那也是知道防着自家未婚媳妇被别人拐去的。 他的脸上虽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着几分勉强。 梁老大夫一眼就看明白了孙子,心说,到底年轻了些,来日方长,伺机而动还掌握的不够好。 巧姐儿三人在梁老大夫家里又是用了一顿午饭,回到药房里,还不见王狗儿来接,几个人干脆聊了起来。 这对答之间,梁天大惊,虽然知道巧姐儿的出身,应是识得几个字的,没想到谈论起一些古籍来,引经据典,博学的很。 在梁天来看来,板儿读过的乡下学堂,又能教他会些什么? 今日这一番交谈,小小农家少年,腹中诗书之气,不时显露两分,显然在读书一道上,也是下过一些功夫的。就是王林,六岁的孩童,也远比一些大户人家的孩童学的多些。 梁天送走王狗儿几人,转身回到药房,蔫头蔫脑,不见笑颜。 梁老大夫叫他进了柜台里面,爷两个也方便说悄悄话儿,“你可是恼那板儿跟在巧姐儿身边?” 梁老大夫见梁天点头,呵呵笑出声儿来,“铁柱磨针,来日方长,孙子,人生总要经的起等待。这万事等待的过程中,无不煎熬,熬的过去,就是收获。” “爷爷,您说的我都懂得,只是孙儿今日发现,那板儿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梁天摇摇头, “先前我们谈天,那板儿原来不止外表稳重踏实,心细持重,就是内里,就学问一道,也并不是不通的。还有那巧姐儿,她的读书水平,孙儿是万不及的。” “情敌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姑娘又优秀的不像话,你这是心生怯意,怕力有不逮,更觉着在那巧姐儿面前低矮了三分,觉得有些配不上人家了。”梁老大夫一脸看戏。 梁天涨红了脸,“可不是?爷爷,我是不是应该去捡起那些四书五经?” 梁老大夫沉思片刻,“你可是有意科举?如无意科举,还不如多研究研究祖宗传下来的那些医书,这倒还有用些。” 梁天大惊,声音都急切起来,“爷爷,那板儿,难道是存了科举的心思?” 梁老爷子闻言睁圆了眼睛,手捋胡须,半晌默然,显然思虑了几个回合,这才说道:“要是如此,孙子啊,你这胜算还真没有两分。那板儿和巧姐儿日日相伴,巧姐儿那般学识,他们家孩子却没进村里学堂,可不是都传自巧姐儿。巧姐儿既存了让板儿科举的念头,你说这说明什么?” 梁天低垂着脑袋,声气儿都弱了,“说明那贾府贵女,不甘于夫家农家,夫君无能,着力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