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冯渊虽然姓名冤大头了点,但其为人甚是和气,不知道做了什么竟让书生们都这样不待见他。 ”我看这位冯兄性情豁达疏朗,不难相处,各位兄台为何这样说?“ 那童生努努嘴,表情轻蔑:“他只好男风,说什么最厌女子,在学中还有相好呢!我等洁身自好,又最看不惯这种败坏私塾风气之人,自得避开他。” ”原来如此,多谢贤兄长提醒。”甄栩未想到竟有这事,他只记得英莲与冯渊是薄命女偏逢薄命郎,冯渊为了英莲立誓不再娶,原以为是一见钟情,可如今听童生们的说法,这冯渊是个纯纯的断袖啊。 其实前段时间甄栩结交的那些世家子弟,其中不少就既有妻妾,又有龙阳之好。但那对于世家子弟来说,不过是纨绔习气而已,冯渊这样的短袖则纯属离经叛道了。想了一路仍是毫无头绪,只好待日后再与冯渊往来,再行观察。 回到家中,先禀明父母,让他们安心,接着倒头睡了一觉,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吃完早饭,甄栩去周府拜见老师。因周思业长子长女具在京城,金陵周府人口不多,今日门外却排了几辆马车,并几抬箱笼。 甄栩一路走过来,见周府门口如此大的阵仗,不免有些迟疑。门子早就与他熟悉了,见他站在不远处,跟他打招呼“甄小少爷,您来了。” 甄栩上前问道:“今日可是有贵客登门?我来的不巧了。” “嘿,不瞒您说,今天是从京里来了远方亲戚,不过您要是找何先生,倒是不耽误。”门子笑道。 箱子一个个抬进去,周恒正在帮父亲照应,看到甄栩来了,挥挥手“霁明,我还当你今儿不来了,昨天累着了吧”说着便拉他进了门,吩咐家人按用途分类把东西都放好,带着甄栩去了偏院何先生住所。 甄栩道“今日不知是你们家哪位亲戚来了,我本是想来拜谢老师和周大人,若是不凑巧,我便等着明日再来。” 周恒随口说“没关系,今天来的人与我们是一辈的,是我堂姑母的儿子——荣国公府长房次孙贾琏。他比我们年长几岁,你叫他琏二哥便好。” 甄栩听到“荣国公”几个字脚步顿住,待听到“贾琏”两个字不免露出些惊讶来。 周恒就猜到他会是这副表情“他们家是军功起家的勋贵,我们两家本就来往不多,自我堂姑母几年前去世,走动就更少了。这次他是回金陵办事,顺路来拜访我父亲,他们这会儿正在书房谈事呢。” 甄栩没料到师兄竟然还与荣国公府有亲,玩笑道:“失敬失敬,恒安竟然是国公的亲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呐。” 周恒听他又说起客套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亲戚,你不知道,他们四王八公同气连枝,我们家又算得上什么。”周恒语带嘲讽。 “这话我只与你说,我原本还有个大姑表兄聪明伶俐,可惜早夭。如今这位姑表兄是个不务正业的,不好好读书,倒替家里管起庶务来。在金陵才两天,听说已经把秦淮河畔的花船青楼去了个七七八八,传出许多风流名声。” 甄栩笑笑,看起来真是红楼梦中的那位贾琏了。 就听周恒又道 “他们家中还有个衔玉而生的混世魔王,不过七八岁岁,就传出些混账话,什么’见女儿就清爽,见男子就浊臭’之语,叫人听了好笑。” 周恒还要再说下去,甄栩冲他摇了摇头。 周恒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小花园中,走来个瘦长身材的青年人。他身穿着宝蓝色常服,腰上系着镶嵌有宝石的金丝腰带,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