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了讹诈。” 他声音清脆思路清晰,门口的百姓都听明白了,纷纷议论“本以为是一桩讹诈案,没想到居然抓到两个略卖人口的人贩子!”又见甄栩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奇智,都啧啧称奇“这孩子不过七八岁,怎的这般机灵!”“长得也好,莫不是观音娘娘派来的座下童子吧。” 鄂大还没反应过来,任三娘听完仍是嘴硬:“他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小毛头你可别胡说!” 周思业打断她的话,吩咐道:“把那两个孩童带上来!” 一个与甄栩年岁相仿的男童跟着衙役慢慢走进来,因为才遭受了一场大病,还稍显虚弱。旁边的小姑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咬着手指,很有些不知所措。男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众人之前未曾留意,这会儿两个孩子来到堂前与那夫妻站在一起,夫妇二人油光满面,两个孩童虽还长得白嫩,却脸色憔悴有气无力。众人愈发觉得甄栩的推测可信。 男童看了一眼旁边的甄栩,甄栩朝他微微点头。他便看向右前方伏案记录的书吏,左手摊开手掌,右手做握笔状。 周思业看出他这是比划要纸笔,示意书吏起身,让他在桌案上写字。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男童写了满满一页递上来。周思业将那张纸扫视一遍,勃然大怒:“你们二人不仅略卖幼童,竟然把他们毒哑。甚至有的孩子还被剁了手脚,与熊狗等牲畜拼接缝合,就是企图将他们假作异兽赚取钱财?简直丧尽天良,罪无可恕!” 府衙门口来看热闹的百姓听了,俱都惊悚骇然:“什么?把人和畜生接在一起?他们也太丧心病狂了!”“咱们打死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群情激奋之下,就要冲进县衙殴打人贩。 周思业安抚道:“各位父老乡亲,稍安勿躁,这二人罪大恶极,本官必会依律处置,还大家一个安宁。”又看向跪着的人贩,沉声道:“依《问刑条例》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因而杀伤人者,斩。采生折割人者,凌迟处死。” 任三娘和鄂大这会儿见众人要进来殴打她们,都吓得缩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听到要被凌迟处死,任三娘猛地抬头“大人!大人明察!这阴毒法子是别人想出来的,我们只是负责把孩子拐来,并没有动手伤人啊大人!” 周思业道“你们还有多少同谋,通通供出来,或可减刑一等,否则,便是那最重的刑罚!” 任三娘忙道:“大人!大人开恩!罪妇情愿换个痛快点的死法,愿帮大人抓到其他犯人!” 案件真相大白,周思业命将人犯带下去详审,余下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暂时安置在县衙里。 众人散去,甄士隐签好证词,父子二人正要回家,却听有人喊道“老爷公子还请留步!同知大人有请。” 甄栩有些不明所以,看向父亲,士隐道“刚刚已经签了证词文书,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 那衙差面上带笑:“这我可不晓得了,令公子破案有功,总归不会是坏事。” 一路走过县衙二堂三堂,到了花厅,这处已是官员办公时的小憩之所。 周思业正见他们来了,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先生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甄士隐道:“多谢大人抬爱,犬子今日不过是几句童言童语罢了,还是靠大人明察秋毫,此案才得以水落石出。” “老先生可是谦虚了。”周思业看向甄栩:“甄小郎,你今日是怎么猜到这两夫妇是人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