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云晚被奚厌紧紧抱在怀里, 靠在热烘烘的宽厚胸膛上,能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白细的指撑在奚厌胸口,试图拉开距离, 挣扎着从奚厌怀里抬起头,闷声闷气:“你许骗我。” 如果可以的话, 他还是比较想知日期的事,可奚厌都这样说了,他也忍心再逼奚厌回答。 而且奚厌已经跟他承诺除了这件事, 其他事都会瞒着他, 再追问下去就有些任性了。 奚厌扣在终云晚腰上的收紧,垂眼看向少年被挤得微微变形的白软脸颊,低低地嗯了一声:“骗你。” 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下来,没有再缠着他追问。 奚厌暗暗松了口气, 刚房间的大灯掉, 又被轻轻揪住了领口。 少年轻软但带着分执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还有事想问你。” 像是想趁他刚许下承诺,想搞明白的事情都一次性问清楚。 奚厌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 能看到终云晚那张漂亮的脸蛋微微板起,认真的神态像是在盘问丈夫的妻。 他唇角很轻地勾了下, 语气平静:“你问。” 终云晚的声音很轻:“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房间骤安静下来, 只剩下人轻轻的呼吸声。 终云晚心里有些忐忑。 他对那时候秋姨说的话一直还有些半信半疑,既奚厌说会骗他, 如趁这个机会直接问清楚。 良久, 才听到奚厌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沉缓磁性的声音传耳朵,终云晚耳尖悄悄一红,在奚厌怀里像条鱼一样扭了扭身, 发烫的脸往被里藏。 他没想到奚厌会直接承认。 所以秋姨那时候说的话是真的,奚厌是因为喜欢他才会救他。 这跟剧情里日久生情一样, 但一见钟情听起来似乎更浪漫了,像是书里才会有的桥段。 可是一开始就喜欢他,为什么那时候对他那么冷淡,还总是欺负捉弄他。 终云晚想这件事也问清楚,但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困出了眼泪,打了个的哈欠,打算下次再问。 反正奚厌答应了会骗他,以再问也来得及。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云晚暂时放过了奚厌,翻了个身攥住奚厌的衣服安心地入梦乡。 等怀里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奚厌才微微低头看过去。 终云晚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软嫩的脸颊紧紧贴在他胸口,白得似一捧雪的颈暴露在他眼下,一副全信任他的模样。 像蹦跳着逃回巢穴的幼兔,在松软干燥的草垛里安入睡,没发现草垛饥饿野兽幽幽的目光。 奚厌的视线在终云晚颈细腻的肌肤上扫过,帮少年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舒服地枕在自己胸口,又被往上拉了拉。 少年的身形看起来纤细,实际上也没多少重量,但奚厌感觉心口的位置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装满了。 * 天,终云晚收到了沈闻清发来的宴会邀请函。 宴会地离这里算远,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