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刚出门两分钟你就睡着了,养猪都不像你这么养。” “我昨晚收拾到半夜……”他小声辩解。 沈雨桐眉毛一皱:“所以是我的错咯?我不该发火,我就该天天哄着你供着你?” 张强明白了,这梦竟和昨晚的梦境接上了。 “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 “就是什么?”沈雨桐拿起钥匙对着他的头猛地一甩,钥匙就结结实实砸在他的额头上,疼痛让他弯下了身,手捂着额头,血滴滴答答地从指缝中流出来,溅落在地。 他感觉额头被砸了一个洞出来。 “恶心死了,赶紧把地板擦干净,钥匙给我,我要上班了。” 张强随手抽了几张纸抽按住伤口,捡起钥匙递给沈雨桐,看她离开家门后,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梦里的他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额头太疼了,他想迫使自己醒过来,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只能在梦里感受着绝望的处境。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觉得与其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起来梦里的他一直生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家庭暴力之中,心里上就快到达承受极限,觉得死也比这要好过。张强突然想起现实中的沈雨桐来,她在死亡的时候是想继续活下去还是想死了反倒是种解脱? 继续回到梦境。血一直在流,染透了一整条毛巾,张强越想越憋屈,凭什么有的男人过得潇洒又快活,自己就憋屈又痛苦呢?郁结之气难以排解,他来到厨房,看到刀架上的各种道具愣了神。 “不要!不要啊!”旁观者张强意识到了梦里的他想做什么,想靠用力呐喊唤起他的求生欲,可嘴巴张开只有气体排出,那些音节没有一个流入到空气中。 他已经拿起一把西瓜刀,比划着脖颈上动脉的位置,甚至手指还在动脉上按了按,已确定没有偏,接着他就将刀架上了脖子,眼看就要割下去,一个趔趄跌坐在地,睁开眼睛,醒了。 张强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情形:椅子倒了,他的腿被压在椅子下,旁边是一把裁纸刀,两个同事又是关心又是惊讶的看着他。这时他感到右胸下侧肋骨一阵疼痛,这才意识到是被人踹翻在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其中一个人怒道,“要不是踹你一脚,那把刀都进你脖子了。” 通过他们张强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梦中的场景又折射到了现实里,只不过梦里的西瓜刀变成了现实中的裁纸刀,他拿着刀就想切动脉,两个同事吃完饭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忙跑过来阻止,这才发现他在睡梦之中,于是他们用力的掰他的胳膊,想让刀离开危险领域,可张强的力气出奇的大,两个人愣是一点没掰动,刀子距动脉的位置反而近了一点,眼看事故就要酿成,其中一个使了个眼色,另一个退后,用尽全力的一脚就这样踹了出去。 “谢天谢地,好在你醒了,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强感到一阵后怕,连连向同事道谢,同事对自己的救人举动并不在意,他们关心的是张强的“不正常。” “话说你怎么回事?是做噩梦了吗?多危险啊,这要不是我俩正好回来……” “可能最近太累,梦魇了。” “要不你请假回家歇歇吧,工作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啊。” “没事,我不睡觉就没事。” 见他坚持同事也不好再劝,很快他中午差点捅死自己的事就在公司传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