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嫱烦躁极了,顺风顺水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人。 她没弄清楚姜越知的身份,也害怕她真是沈最的什么亲戚,忍耐着脾气一直不敢太发作。 可这姑娘回答问题的脑回路,着实令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烦闷感,抓耳挠腮的情绪全被堵在胸腔里,找不到出口宣泄。 “哎呦,卧槽,你他妈的知道什么知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谁,跟沈最什么关系!” 司嫱濒临抓狂。 打不得,问不出。 姜越知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样张牙舞爪的人曾经充斥了她的生活,从前孤军奋战,如今她却是那只仗了人势的狐狸。 她歪了歪头,像是丝毫没有半点自觉,扯了扯自己的裙摆,不答反问:“你喜欢他?” 司嫱:“......你说什么呢!” 秋风鼓噪。 那种长时间不间断的连续写字,所导致的头昏脑涨的感觉渐渐涌上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姜越知强忍着恶心耸了耸肩。 她的眉眼里冷的吓人,毫无感情,可唇角的笑卡着标准的弧度,复刻出礼仪教科书一般的标准,说话的调子淬了风,四散而开,不着边际。 “如果你喜欢他,那么是不是应该动动脑子,你叫四强…还是三强?我管你有多强呢,但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你压根没有搞清楚,无论我是他的谁,都不会改变我得沈家庇护这件事情,按沈奶奶的话来推测,你大概率得他厌恶,那么现在,你还以这样的态度来为难我,是打算另辟蹊径,采取一条反向推进的奇葩路线吗?” 司嫱皱了皱眉,很显然她并没有听懂姜越知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 姜越知抬手揉了揉额角,慢慢走近司嫱,抬头凝视着她的双眼,叹息道:“我说,沈最不喜欢傻子。” 司嫱:“……” “你喜欢他,我可以帮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为难我吗?” 此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步,司嫱近距离看着直逼眼前的少女,有些抗拒地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挺想说上一句你离我远点的。 可看着看着,她好像被蛊惑了一样。 少女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眸底的纯澈背后隐匿着漆黑的漩涡,反而愈发彰显潋滟的五官强烈的冲击。 她的声音清咧且干净,尾调带着娇憨的甜,与纯媚的长相形成对比,却相得益彰。 她的气息,带着魔力。 是最好的说服力。 所以司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沦陷在敌人的面前。 重重的摇了摇头。 电梯间的另一端,沈最隐没在安全出口的阴影里。 静静的凝视着不远处的少女。 眼睁睁的看着小狐狸,就这么愉快的把他卖了。 司嫱是高高兴兴离开的,不过短短两三分钟,她就从对姜越知排斥到近乎厌恶,变成了恨不得跟她当场拜把子。 这是姜越知的本事。 她那颗心,有五颜六色的黑。 司嫱看不出来,可是沈最却看得清楚,她诚挚笑容下的唇角弧度,暗藏着几不可查的讽刺和轻蔑。 她压根不打算跟任何人当朋友。 司嫱不例外,他沈最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