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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2 / 4)

楼后,就再没有开口说话。

大夫拿了两指宽的白纱覆在姜浓的伤处上,薄薄一层,好似一条能索人命的白绫。

玲珑楼中又慌乱了一阵,谢佩媱伤势更重些。

她被马蹄所踏,脊骨碎了半根,恐怕往后都只能依靠轮椅过活了。

姜浓靠坐在床上,姜家人得到消息后,也陆续过来看望她,都被吓得不轻。

姜韫更是怒不可遏,他气的拔了剑就要去劈死谢佩媱,被陆观月拦住后,更是大叫着宣泄道:“她敢来害我阿姐,就该预料到了后果!我不会放过她的!母亲您别挡着我,让我要去杀了她!”

陆观月更气怒,亦更想为姜浓做主……可谢佩媱是能说杀就杀的吗?

两人争执不下,还是姜仲凛出声道:“你阿姐不是没事吗,更何况,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谢家好歹是京城大家,她又是贺家的媳妇,她要真死在玲珑楼里,才是脏了我们小姜浓的地盘。”

“我管她是谁!她妄图害我阿姐,就该付出生命做代价!”姜韫一脸狠厉,长眉之下的眼神更是凶神恶煞至极。

吵吵闹闹的动静扰得姜浓头疼,喝完茗春送过来的安神汤后,她才扬声道:“算了,她伤势那么重……而我也仅仅是受了点惊吓,这事就此作罢吧。”

她其实还是在怪自己,若非心善这么一次,怎么会惹上这门官司。

能死里逃生,于她而言就是幸事了。

姜韫恼怒不已,又不能冲姜浓发火,于是扔下剑就跑出去了。

姜家人心知等鹤灵渊回来,那才是有得闹的,不过闹起来了也是姜浓占理。

真要是收不了场,不是还有鹤灵渊吗。

姜家人看见姜浓无甚大碍后,就依次离开了。

房间终于恢复安静,窗外的雪不知道何时竟越来越大,压断的枝桠发出令人心碎的破裂声。

落雪积在屋顶上,又盘桓不住地顺着屋脊依次往下掉,啪嗒啪嗒的砸在院子里面。

屋内暖意横生,茗春给她折了新鲜的红梅搁在床边小几上,馥郁的梅花香气在蔓延。

姜浓呆呆地坐在床上,还有些恍惚。

她抬手贴着肚子,试图找到一点能让自己紧绷的精神放松的办法。

纵使已经死过一次,可姜浓依旧能回忆起那时毒酒穿肠的痛苦。

如今又差点换个死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低压的情绪将她包裹,像是厚重的蚕茧,层层叠叠没有半分透气的间隙。

姜浓眉头紧锁,脸色居然比刚才还要白上几分,她垂下头颅,想哭却没有眼泪,只能闷闷地不断吸气,仿佛这样会好受点。

突然,手掌下的肚皮轻微地鼓动了一下。

姜浓愣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腹部。

缓慢顶起的小鼓包紧紧贴在她的手心里,迟缓地一下又一下。

这是胎动。

是里面的生命在抚慰自己焦虑难安的母亲。

姜浓难以置信地摩挲了几下,阴郁的情绪在逐渐褪去,她的指尖轻轻触及着腹部,好似在回应它的动作。

楼梯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粗重的喘息,显然是有人在从一楼疾奔上来。

房门被猛然推开,满身风雪的鹤灵渊顾不得身上的湿意径直闯入屋内。

他胸膛起伏地非常厉害,呼吸声都断断续续,甫一进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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