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会被狂风骤雨给摧毁。 “施主要不您去禅房中休憩一会儿?待雨停了,我来唤您。”小和尚满脸歉意,又轻声建议道。 卫姝冉双手环胸地靠在廊柱上,她仰头去看了看阴沉的天,深觉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于是她便跟在小和尚身后去了后山的禅院中。 山中禅院,讲究朴素淡然,倒是一路过来的道旁花树开得繁华又沉甸甸。 卫姝冉推门进屋,被惊起的薄薄尘埃迷了眼,好半天才缓过来。 小和尚离开后,她闲得无聊,抱臂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又挨着窗棂站定看雨。 没一会儿,便有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外由远及近。 卫姝冉心生警惕,她慢慢靠近门边,刚想伸手去把门给彻底拴上,就被乍然闯进来的人给打断了动作。 那人一身绛绿色衣袍,携了冰冷的水雾,连鬓发都被雨水沾湿,凌乱的散在脸侧,如此狼狈,却未掩那份出众的容貌和身姿。 他偏头看向正伸着一只手的卫姝冉,蓦地笑了下,唇角上翘与湿发相触着,嗓音清润:“还挺巧啊。” 卫姝冉一脸冷漠地收回了手,“是你硬闯。” “所以你站在这里,是刚好想来把门给锁上?”男子笑意更深。 卫姝冉正要开口回话,就被他抬手给捂住了唇。 湿凉的手指贴着她的下半张脸,微微突出的骨节硌在皮肤上,她好像闻到了清新的花香。 是刚才过来那一路,山道旁边开得正盛的花朵的味道,搅乱思绪的甜中掺杂了两分微涩。 “嘘。”男子压低脖子,声线也一再放轻。 卫姝冉伸手就要去打他,扬起的手腕却被男子的另一只手给扣住了,他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着,用气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房间外果然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在靠近,卫姝冉便没有再挣扎,她虽然讨厌这个男人,但也不至于想让他死。 那些追他的人搜寻了两圈,敲了几间禅房问询,都声称没有见过一个男子经过后,才逐渐离开了。 卫姝冉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些来找人的分明是女子的声音,还是那种娇弱脆软的女儿声,这怎么都不像是刺客吧? 她一把将男人推开,低声呵斥道:“追你的根本不是刺客,对吧?” 男子慢悠悠地收回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一边道:“我也没说是刺客啊……一群女子,着实恼人,叽叽喳喳地烦死我了。” “有病吧你!”卫姝冉无语,这男的口中就没几句实话吗? 男子偏头看她,眸底隐有笑意,“小姑娘家家的,未免太暴躁了些。” 卫姝冉惊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 “我叫赵徜。”他笑看着卫姝冉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 卫姝冉懒得管他叫什么,直言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花楼那天,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 赵徜虽然从未与女子有过深交,但到底听了好几年的曲儿了,况且他出身商贾之家,最是考究眼力,是男子还是女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卫姝冉闻言,又再次打量着赵徜,语气暗含讽意:“想不到,你还真是行家。” 赵徜失笑,一脸淡然地应她:“不敢,只是眼神好些罢了。” 他并没有被她的调侃和恶意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