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辜长青说话倒是直白,但很有道理。 鹤灵渊现在不是贺家六公子了,他还能留在皇帝身边,靠的是之前那通卖惨和忠心,一旦犯错,皇帝可不会再看在贺家的面子上优待他了。 况且卫敛肯定会在其中出力,鹤灵渊被拉下水是迟早的事情,甚至贬官一事,也终究要发生。 卫敛似乎很喜欢看人从高处跌落,最好是往日风光不在,深陷泥潭挣扎求生的戏码。 前世便如此,但今生鹤灵渊不会顺他意了。 “给他们点甜头尝尝啊,只是离开皇帝身边罢了,我有更好的去处。” 鹤灵渊勾唇露出一个浅笑,他兴致盎然,面上神色带了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城东的案子在仵作验尸后得出了死因。 与前世如出一辙,是过度饮用芙蓉子所致,当然并非只此一个原因,他们当天还同时吃了好几盘螃蟹和鲤鱼,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吃,就是杀人凶手。 药有所克,食亦有相冲。 并且仵作还发现了其他东西,他在深透查验芙蓉子时,得知了其物具有成瘾性……喝得越多,对身体越有害。 此消息一出,满京城哗然。 一时间那些臭水沟里都倒满了芙蓉子,百姓又咒骂商人黑心肝,简直是在伤天害理,残害人命。 祁王在府中冷笑连连,看来鹤灵渊真没说假话。 唤来心腹,他问道:“崔家那边处理好了吗?” 祁王早就给崔家送过信,但崔相并没有重视,如今事出,他必定要有所动作。 心腹却摇了下头,“相爷那边好像没有什么大举动,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祁王听见这话,瞬间就怒了,“我不是给他们提醒了吗?怎么还不速速处置了崔冠沦,留着干吗?留着是要害死本王吗?” 心腹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忙道:“或许崔相是另有打算呢?” “什么打算?有什么打算比本王的名声更重要,崔冠沦是我的表兄,他做这种生意,被百姓知道了,我还不被骂死吗?” 祁王怒不可遏,又不敢现在就冲到崔府去质问,只在心底暗骂自己的外祖父掉链子。 “你想个法子给我外祖父再送去一封密信,让他务必快些杀了崔冠沦,本王不能被他牵连!还有,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崔家有联系,快去!” 祁王朝心腹挥了挥手,待到心腹转身离开,他才重重叹了口气。 经商之事,祁王不懂,但他也明白这桩案子要是查起来,那绝对会查到崔家和崔冠沦身上。 他明明都提前预警了,崔相怎么还不处理那些痕迹呢? 难不成还要他亲自来动手,若到时候被皇帝那边发觉,更加坐实了他和崔家‘私相授受’了! 断尾求生,就是最好的办法。 难道是自己外祖父舍不得崔冠沦?祁王蹙眉,满脸阴郁地思忖着。 “啧,一群蠢货!” 祁王不受控制地抬手把桌案上的东西都掀了。 茶盏跌落在地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嘈杂动静。 崔家公子甚多,这崔冠沦是二房的长子,比之大房的嫡长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在朝中有个不高不低的官职,还是靠着崔相得来的,但他不爱做官,更爱行商。 祁王早就跟崔相说过,要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