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年纪还小,并不热衷那事,每次被折腾后都要嗔骂几句鹤灵渊。 他心疼她,也总草草了事。 昨天晚上睡之前,姜浓一脚蹬在他腰腹上,让他滚远些,别再碰她。 鹤灵渊却不肯,抱着人就不松手,到最后又闹得有点不痛快。 虽然姜浓爱生气,但也很好哄,鹤灵渊就格外喜欢逗她,从小到大都这样。 他的指尖从衣摆下钻了进去,指腹碾压着肚皮轻揉。 她生的白嫩,浑身的肌肤都经不起过分摆弄,否则红印子留下好几天都褪不了。 房间昏暗,偶有一道闪电划过,便有瞬间的明亮。 鹤灵渊借着一闪而过的白光看向怀中那人,她半眯着眼眸,似睡非睡的模样像个刚睁眼的奶猫,惹得他将吻印在了她的眼睑上。 “妹妹好乖。”鹤灵渊已然清醒过来,手上动作越发没了分寸。 升腾而起的念想沿着心口燃到了腰下。 鹤灵渊的手也随之往下。 姜浓抬手搭在额头上,燥意从身体里蔓延开来,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在她死之前,鹤灵渊已经有两三年未曾与她同塌而眠了。 两人到最后那段日子都再难维持表面和平。 往日人人称颂的少年夫妻在撕破脸后,场面就如骤然崩塌的高墙,溅起一地尘土飞扬和喧嚣吵闹。 就算鹤灵渊来,姜浓也是冷着脸坐在桌旁喝茶。 她最厌恶茶味,可这也是唯一能熬走他的手段。 他太忙了,匆匆来见她一面,房间外就接二连三有心腹或随从来唤他。 可就算如此殚精竭虑,到最后鹤灵渊还是处于必败之地。 姜浓不算聪明,但就连她都看得出来的事情,鹤灵渊却还一意孤行,势必将乱臣贼子的路走到头。 不知道是该说他一句执迷不悟,还是道一声该死的蠢物。 姜浓恨他恨得心滴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等着盼着他死在那条谋逆的荆棘之路上。 结果她还没看到他死,她就先他一步被毒死了。 纷乱的思绪陡然被打断。 那些来不及咽回去的恨意、悔意和不甘都被紊乱的呼吸所代替了。 姜浓张开五指挡在眼睛上,她心底喟叹:上天待她真是不薄……没想到临死了,还能有此一遭…… 鹤灵渊生的好,那双修长的手指便是她最爱的,幼时她每每练字,都缠着他握住她的手教她。 这样她就能一边习字,一边偷瞄那几段青筋隐现的指骨。 微覆薄茧的指尖如今却搅动着风云,让她泪盈于睫。 鹤灵渊一只手臂环在她的纤腰上,布料摩擦间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他将人拢在怀里,滚烫又坚实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背上,贴得近了,亵衣的棱角扎的姜浓一直往外躲。 “...嘶......别动。” 姜浓亦不好受。 她伸手去捏住鹤灵渊的手臂,尖利的指甲掐进了布料和皮肤里,痛的鹤灵渊又喘了口气。 有些疼。 鹤灵渊把脸埋进姜浓的颈窝里,所有的一切都尽数掩入了那头如瀑般的乌发中。 清亮的天光来得格外迟。 雨后初霁,空气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