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呢?”沈安宁前些天还能沉默是金,现在出口就是刺。 “……”晏高林想拿过行李箱的手停在半空,“确定留在这里吗?” “嗯。” 晏高林带她走进一栋墙皮脱了个七八的筒子楼,楼道潮湿凉嗖,水泥地因着清晨的雨还有些打滑。 出租屋在二楼,和沈安宁在浣南住的小屋差不多,陈旧的家具挤满了整间。 “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电动车我晚点找人送过来。”晏高林放下钥匙,“对了,刚换地方要休整的事比较多,我给你请了一天假,不用担心。” 他半只脚已经迈出门,又停了停,“亲密付提到了最高额度,要是不够就直接问我,有什么事也记得找我。” 沈安宁只留给他一个侧脸,没回,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缓慢地抬起眼看向木门,良久,羽睫轻轻颤了颤。 虽说家具挺全,但没人住总是会落灰,她打扫完,没留在室内吃灰,到阳台吹了吹风。 阳台不怎么大,至多能放下两把贵妃椅,离旁边一户还很近,只要胆子够大,跳到对面去完全没问题。 沈安宁转身环顾了遍这个属于她的小家,翻出行李箱最底下的烟盒,没点,就这么静静看着,思绪纷飞。 还没想出个明白,兜里的手机振了振。 【727: 今天中午的练习题这么没难度啊】 略带调侃的一句。 她没解释今天中午没发难题给他是因为压根没去考小测,只回了个嗯。 【727: 心情不好?】 沈安宁没再回,拿了钥匙出门。 ---- 祁燃下晚自习回家,无意间瞥见楼底下停了辆眼熟的电动车,不自觉加快上楼的步伐。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租房子时,整栋只剩下他和旁边两间空着。 隔壁门关着,灯没亮,门口倒是多了两袋垃圾,祁燃想了想,先回自己屋冲了个澡。 他很少用吹风机,湿着头发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走到阳台探头看了几眼。 没看出个结果,祁燃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还是决定去隔壁探个究竟。 他敲了敲门。 老房子隔音不怎么样,隐约能听见里面凌乱的脚步声和玻璃瓶碰来撞去的响。 总不会进贼了? 祁燃不紧不慢地把毛巾缠在手上,握拳。 门开了。 是沈安宁。 但又和他想的那个沈安宁不太一样。 “有事?” 漫漫朦朦的雾自指间飘出,她半倚着门,抬起夹烟的手,长吸一口,对着他的方向缓缓吐出烟圈,眼神极尽轻蔑挑衅。 烟圈一个嵌一个,弥散至他的下巴及喉颈,明明只是团白雾,又好似沾染上了她的余温,勾人的痒。 嘶,好学生挺叛逆。 这是祁燃的第一个想法。 再过几秒。 忙于哄抱着门框喊妈妈的沈安宁同学,哪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妈妈……冬冬好想你……” 祁燃费力把她的手扒拉下来,结果人转眼又缠紧他的手臂,怎么也不放。 行,模范生私底下还真是烟酒都来的。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