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祝余看见对方如此迁就她,有些过意不去,她抿了下唇,压下胃里翻涌出来的恶心,“不用...” 话没来得及说完,她就闭了嘴,怕再说下去,压抑不住酸气。 突然,一阵青柠的香气传来,她整个人像是被施加了治愈系魔法,浑身受到了涤荡,腹部的绞痛都降了级。 “这个香包原是要送给我妹妹的,能缓解晕车。”男人完全不介意祝余的冷淡,修长的指尖上躺着一枚小小的粉色香包。 是小女孩喜欢的样式。 车厢里的冷气似乎加足了,配合青柠的清爽,让人耳清目明。 她没好意思抢小姑娘的东西,“谢谢,我好多了。” 对方似乎看出了祝余的介怀,加上祝余的脸色谈不上好,男人没有改变把香包送出去的想法,半开着玩笑,“你也是去海城吧,还有一半的路,你要是拿着我也安心。” 祝余盯着那香包半晌,她没有晕车,但是这个香包的气味确实让她很舒服,心里默默对某个小姑娘说一声对不起,她接过来香包,“多少钱,我转给你。” 男人应当是不经常送人东西,一见到香包送出去了马上把手缩回去老远,生怕对方反悔,“不超过一顿饭钱的东西,要是收钱,那我就良心难安了。” 祝余吞回加一个联系方式的话,她再次说:“谢谢。” 粉色的十字绣香包,看起来少女心满满,这应该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妹妹,祝余很羡慕这个未曾谋面的妹妹,羡慕她有一个真心爱她的哥哥。 梦魇中的那句话,确实是她的心病,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爱她。 她寻寻觅觅,就想要一份不会被割舍的爱而已。 也许是香包真的有稳定心神的作用,一路到了海城,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没有多说半句话。 祝余后知后觉,也许那个男人不是温和,单纯是觉得自己身边坐了一个时时刻刻想吐的人有些危险,才想方设法帮她解决麻烦。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祝余望着天,有些遗憾。 霓虹闪烁的海城不见月光,她应该找一处山野赏完月色再回来的。 迟来的饥饿感让她很难受,可海城车站的餐饮价格让她望而却步,咬着嘴里仅剩下薄薄一片的糖,她收回了自己渴望的目光。 这次回春城的花费已经在她预算之外了,未来几个月内,都要节衣缩食才行。 祝余住在中环外,一个比自己年岁大两倍有余的老旧小区里。 这个小区里住的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比年轻人更加注重某种仪式感。 小区露天的地方摆上了好几处案台,上面供奉了瓜果、月饼等,祝余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海城传统的某种风俗。 老小区的门禁都不怎么灵光,祝余几次拿钥匙开门未果,手下一用力,门开了。 她嘴角抽抽,合着这个门看了她好几分钟地笑话。 把钥匙妥帖放进包里,毕竟,这个门也许下一秒就能自我修复。 今天可能是社区公用配置集体罢工,祝余快把脚跺麻了,也不见声控灯亮起。 无奈叹息一声,准备打开手机手电筒救急。 忽然,灯亮了。 或许说不是灯,是一个强光手电筒。 她眼皮一跳,回身撞上对方地目光,被刻意忽略地点滴蜂拥而入,有序的排列组合。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