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幸。”苏婳微微俯身,笑道。 冷明烛漫不经心摆摆手,示意他起身,“不过,我倒是没想过七扭八转的,宋嬴能找到丹雯身上,这丫头有点小心机,咱们这位大统领未必能讨到好去,话说他身上的毒药怎么回事?” 许靖池抢在苏婳之前说道:“假的。” 冷明烛撩起眼帘望他一眼,复又垂下,继续拨弄手中的小汤匙玩。 许靖池这才道:“昨夜已将他身上所有杂物统统卸下,以相似之物替换,想来一时情急没能发现,又或是发现了不得不将计就计,骗一骗郑小娘子。” “嗯,这样也好。丹雯那边需要些什么,尽量满足她,早点让宋嬴伤好了滚回去。那四个伏血卫呢,考虑得如何?” 许靖池道:“易飞尘和项兴想得明白,另外两个还犯糊涂呢。” “通透的留下好好治伤,糊涂的便尽快处理,免得浪费粮食,等耿钰回来告诉他一声,他知道该怎么做。”白玉汤匙敲碰在碗壁上,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她难得心头兴起,愉悦地捏着小汤匙又敲了一阵,抬头望了眼外面天光,懒懒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 “申时三刻,倒是快了。”冷明烛坐起来,正了正身,碗勺搁置一旁,懒懒得展了展手臂,驱散满身倦意,“更衣梳妆吧,苏婳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歇。” 遣走苏婳,唤来华英给她更衣上妆。今晚宫里还有个给凯旋将士的宴会,既接风又庆功,碍着冷明烛和孟杭的关系,她不仅得去,还得早早地到那。 也不知道孟乘舟手底下那群兵将,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这要是当着朝中文武官员的面再喊上一句“将军夫人”,冷明烛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会当众摔盘摔碗。 不行,得和孟乘舟提前招呼一声。 梳妆最后一步,上口脂,刚刚给那口水润柔唇晕染上艳艳绯色,就有下面门童来报,“世子来了,已到客堂招待。” “谁来了?”许靖池平地惊雷,砰地炸起,“你刚说谁来了?来做甚么?” 报信门童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世子,孟世子,来了……” “好了下去吧。”冷明烛打断他,把人轰走,打铜镜中白了炸毛的人一眼,说道:“孟乘舟来接我一同进宫,昨日拜帖说的,你没看?” “他自己不会去吗?还非得和你一起!”许靖池气得面红耳赤,凑到她身边,“不行,我也要去。” “你拿什么身份去?”慢悠悠带上最后一只耳饰,照了照镜子,觉得不太满意,只好挑挑拣拣又选出来一对宝石耳坠子,一边试戴一边不疾不徐道:“元禾死了,许靖池死了,你拿谁的身份去?再说了,今日晚宴非同小可,不能带男宠。” “我不管!”许靖池犯浑。 “你别撒泼发疯。”冷明烛冷脸。 唉……许靖池叹了口气,可软不可硬,你横她更横,方才一着急差点忘了这茬,一股劲想叫板,果然生气了。瞬间,他便绞起眉头,抿了抿唇,垂下眸子一副黯然失魂状,“我想和你一起,不想分离片刻。你明知我忌惮孟世子,还丢我自己在家和他独处去,你这是拿我的心往油锅里烹!想要我的命!” “……”冷明烛扶额,“你少来,动不动拿这一套来唬我,除非……”眼珠一转,难得戏谑道:“你扮成女使同我一起,以你姿容,想来扮成小娘子也是淑颜丽色,倾国倾城呢。” “你真这般想?” 冷明烛认真地点点头,“嗯,今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