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号,一个兴国广德公主,一个护国长宁公主,看来和亲人选要从她二人之间挑一个出来,四公主打小跟着你长大,想来亲厚一些,所以告诉你,你要舍不得她就抓紧想想法子把人留住,免得送到异国他乡吃苦受罪。” 冷明烛娥眉微蹙,直直地盯着茶杯,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靖池自是知道四公主冷清平,也清楚她和冷明烛之间的感情,眼下听见这个消息,竟也按捺不住想要帮她一把的想法。 但冷明烛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程慧瑾说完后便小口小口地喝起茶来,不紧不慢等着她的决定。 至于她会做出个什么样的决定,那都与她关系不大。 程慧瑾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把消息传递给冷明烛,其他的帮不上手,再者她也不想插手。 屋里静了片刻,针落可闻。 冷明烛忽将头一摇,道:“我固然舍不得小四,但也不会插手去帮她什么。作为大厉的公主,吃俸禄享特权,受天下万民跪拜爱戴,自然也该担起她肩负的责任。每一任公主都是这么过来的,谁都不能例外,就算现在要我前去和亲,那也是应该的。” 她能这样想,倒叫程慧瑾和许靖池有些意想不到。 许靖池微微讶然地看向她。 程慧瑾道:“你能这样想最好,这个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是插手留下四公主,即表明与三公主生母和太后站在对立面,小小宫妃你自然可以不放在眼中,但皇太后的手段到底老辣难缠,不插手最好。” 冷明烛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她缓声哀婉地说:“不,我并非不想插手,而是现在插不得手。叫一个女子不远万里前去和亲维持两国之间的友好,或许所有人都会觉得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天下太平,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是我不懂,为何天下太平要依靠一个女子的婚姻来维系,为何要牺牲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的一生。” 程慧瑾瞧着她,发觉眼前这一幕极为熟悉。 恍惚回到十年前上一位公主被送走和亲的时候,惠德皇后望着迎亲使团远去的背影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天下间的太平,最终竟要依靠一个无辜女子的婚姻,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那一幕似乎就发生在昨日,故人音容犹在眼前。 程慧瑾摇头苦笑道:“何止你不懂,我们多活了这么多年,不是一样弄不明白?” 冷明烛道:“等有朝一日废除和亲政策便好了。” 程慧瑾轻嗤一声,“皇太后年轻的时候,费了好大力气要废除和亲,连圣旨都讨了下来,最后却还是没能成功。” “为何没能成功?” 程慧瑾:“当时朝中元老联合一众重臣,上书声讨她女子当政有碍家国运势,先皇抵不住压力,不仅驳回圣旨,甚至连同太后辅政的权力也一并收回了。” 她轻声哼笑,语气中满满不屑,“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大厉国力不行,但凡有与新楼一战之力,何须这般顶着上邦的帽子将一个又一个公主送过去?但每一个皇帝都默许了这种做法,他们强调宫殿要大要奢华,却没人强调军队武将应该强应该富,这叫什么?本末倒置,一味从房子排场上找回脸面,殊不知丢失的更多!” 冷明烛不置可否。 程慧瑾道:“只是可惜你母亲和皇太后了,两位奇女子立在高位上,眼睁睁看着却同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听她提了多次皇太后,冷明烛脑海中浮出来的却只有那位不苟言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