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若他真是受他蒙蔽,为何不愿? 还是说......他本就有此心。 “阿浔。” 一声轻唤传入她的耳廓,她一睁眼,便瞧见了那个如鬼魅一般纠缠不休的身影。 她扶着树干缓缓起身,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晏长舒,你真是阴魂不散。” 他挑挑眉:“许久未听见你唤我的名字了,竟还有些怀念。” 说着,他一抬手,抓住了只刚刚掠过的飞鸟,鸟儿被他攥在手中,吱吱啾啾地乱叫。 “阿浔,你同它一样,翅膀硬了,便飞去敌人手中了。” 他像是在对她说,眸光却锁着手中挣扎的鸟儿。 “你放了它。”她暗暗凝眉。 他却置若罔闻: “你真是谁都怜悯,偏偏不怜悯我。” 他做了个似要放鸟儿飞走的假动作,待它振翅时,却折断了它的翅膀。 他将它随手抛到灌木丛中,转身以虎口掐着她的脖颈,带着她猛地向后退几步,抵在树干上。 “为何要背叛我?” 她眼睁睁看着鸟儿痛苦地扑腾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她皱着眉头,自觉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质问道:“那......你......为......何......要......骗......我。” “我是不得已。”他答道。 他话音刚落,一颗石子倏然飞来,“当啷”一声,打在他手腕上,发出与骨骼碰撞的脆响。 他并无防备,一个吃痛,当即松了手。 她旋即被人拉至身后,顿时眼前一黑,一张脸憋得通红。 骤然得以喘息,她咳出些眼泪。 泪眼朦胧间,她瞧见来人竟是去而又返的阿序。 “谋害皇妃,王爷可知这是怎样的罪名?” 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冷冷同晏长舒道。 “原来你也知道,她已是皇妃啊。真是不知若皇兄见到此景,心中该作何感想?”他讥讽道,而后走近几步,“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在旁人身下承欢之时,该是怎样的模样?” 晏淮序只察觉到身旁的她蓦地一滞。 “晏长舒,她不是玩物。这些事......也不是你用来炫耀的资本。” 他不屑一笑:“好好好,太子殿下用情至深。” 随即,话锋一转。 “可到头来,你不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她不知多少次主动宽衣解带,与我入梦。又同你君父......” “本宫身为储君,你若再敢造次,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他眸中升腾起一丝戾气,一把拎起他的衣襟,打断他的话,斥道。 “不能杀他!盟书之事还未查明,他该背负的罪责还没负,他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她在暗处紧抿着唇,双目渐渐染上赤红。 阿序听出她语气的恨意,面带担忧地回过头来。 她即刻敛了方才的情绪,冲他柔柔一笑。 他一把将晏长舒丢至合欢树旁,抖落一地花瓣。 转身牵起她道:“我送你回宫。” “没事,我不在意他的话,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