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攻击我们去了,你知不知道,它虎视眈眈盯了你好久......” 她抽抽噎噎,从怀中抬起头来看他,却只瞧见了他下颌冒出的青黑胡茬。 他并没看她,他的眼睛还没恢复。 “我知道,我提剑防备着呢。”他轻声安慰道,又温柔地拍了拍她,“对不起,害你担心。” “笨蛋!”她轻嗔一句,将眼泪抹在他衣襟上,“这么多天了,你受了这么多苦,一个人都不会哭一哭吗?” 他低低笑了笑,将她拥地更紧了些,微微带出些颤音:“没什么好哭的。反倒是见了你,眼眶有些酸。” “那你倒是哭啊,哭出来就好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 以往这双眸子黑亮有神,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她只当是他眼睛生得漂亮,如今却发现,他看不见自己时,眼中的漠然与戒备,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淡模样。 原来,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眸,只为自己而生。 她起身摇着他:“快哭快哭,哭出来就好了。见到我你难道不开心吗?我没有舍弃你,我从京城跑来找你,我答应过你的!” “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轻易落泪。” 她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但那番话着实让他心暖。 原先,他还怀着一丝期冀,等着有人来寻他,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只能越来越绝望。 他已逐渐接受被人舍弃之时,她却扑进了他的怀中,告诉他,她在。 他眼中涌上些湿意,摇摇头无奈道:“你在害怕,我便更不能哭了。与你一同来的人是谁?你们离得远,我只依稀觉得是两人。” 说话间,他的眼前终于能模糊地看见一袭鹅黄,而后那鹅黄逐渐清晰起来。 一旁围观半晌的季承安终于见缝插话道:“还能是谁,是我啊。她要你哭,是因为她发现,人的眼泪能冲去那花粉。” “嗯嗯!”她止住眼泪,狠狠点了点头。 他一时愣住:“竟这般容易。” “若我们早些发现,便也不会由你一人迎战那些野兽,说不定,我们也就不会被曹让的埋伏困在山中,死伤了好些弟兄,还不得求援了。”季承安哀伤道。 他闻言眉心一动:“那殷城之危......” “你放心,中书令带着藜城军飞奔驰援,已大败曹让。” 他舒展一笑:“那便好,也算我们……没白走这一遭。” “阿序,你怎会被那秃鹫盯上啊?”季承安疑惑道。 “无事,许是见我虚弱吧。”他微微将右手掩了掩。 谁料这一小动作却被她收入眼底,她试图牵起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难怪他持剑时用的是左手,抱自己时,用得也是左手。 “真没事。” “你若再瞒我,我便不理你了。”她威胁道,又伸手去牵,却见他眉头猛地一皱,轻哼一声。 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却察觉袖子早已与皮肉粘连在一起。她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却见他疼出一头冷汗,强忍着没出声。 “这不像是刮擦打斗落下的伤,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隔着衣料努力看。 “只是一时疏忽,被那狼咬了一口。” 他声音极轻,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季承安担忧道:“别在这儿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