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那需要我做什么?”刘崓也很爽快,盛时行感激地笑了:“已经很麻烦刘都统了,这几日只要确保孩子们已经好转的消息不泄露,其他就先交给我吧,待需出关时,少不了还要麻烦你安排人手。”盛时行想了想,又打开那粗布包着的东西对刘崓道:“还有一事,下官觉得,这伙贼人背后推手怕是不简单,都统你看,这是军中兵刃吧……” 刘崓闻言眉一扬,抬手拿起那被火烧的只剩下刀身的雁翅刀仔细看了看:“的确是边军制式。”他这么说着,抬眸看了看盛时行:“是军刀,你才拿来问我?” 盛时行早就料定他会有这种试探,也差不多明白了刘崓的性子,诚恳点头: “正是,下官想可能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当日剿匪时,玄鹰骑将士中的谁遗失了兵刃,那以玄鹰骑治军之严整,一定会有将士报上来,若不是玄鹰骑将士遗失的,那蒙面人背后之人,就或许与边军脱不了干系,边军的兵刃,自然是同为边军的刘都统你最了解了。” 刘崓微微一笑:“不是我军中的,我军中遗失兵刃要挨打。” 盛时行叹了口气,刘崓似乎也明白了她叹气的缘故。 “这就麻烦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刘崓轻轻一弹那刀:“远人很喜欢我大梁的雁翅刀和雁翎刀,冀州那帮废物此番溃败,估计给人家送了不少去,这也可能是远国探子遗失,或故意留下迷惑咱们的。” “唔,的确,还有这种可能……”盛时行点点头,抬手似乎想行礼谢过他指点,却忘了手上还捧着空碗,尴尬抬头时,却见刘崓一脸平和指指碗: “我觉得你可能还得再来一碗。” “不了不了,太叨扰了。”盛时行琢磨着是自己吃太快了,显出了饿相,但刘崓却并不在意,只叫刘冲再去帮她们盛两碗,颜幻为人诙谐,也不爱客气,欢欢喜喜道: “多谢刘都统,下官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羊肉萝卜粥,你家定有个巧厨娘。”她顺口一句夸赞,却不想屋中顿时安静。 盛时行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这粥若真是什么丫鬟厨娘煮的,刚刚直接叫人端过来就得了,何必让刘冲一个品秩不低的军官去。 果然,刘崓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冲先摆了摆手:“都统可没有厨娘侍婢,这是他自己……” 颜幻此时也想明白了,一脸惊讶,盛时行心里也没料到,不过面色还算平和,刘冲感觉到自家都统要杀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转头看看他:“我煮,咳,我煮的。” “别描了,干活去。”刘崓无奈又尴尬,刘冲赶快拿了盛时行二人的碗,一溜小跑往厨下去了。 “对了,还有一事……”刘崓非常自然地揭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今日我骑马载过的那名叫华韡的孩子,似乎是个官家子弟,言谈间很是机敏,身体也健硕,你若想问更多关于恶徒的消息,不妨去问问这个华小郎君。” 盛时行赶快谢过他,言谈间刘冲也小心翼翼地端来了第二碗粥,几人说着闲话用了,盛时行与颜幻便告辞离开,按刘崓的话去找了那位叫华韡的孩子,果然如他所说,这位小郎君十分机敏伶俐,虽然一路也被迷药搞得昏昏沉沉,但被恶徒绑走的过程却记得很清楚,更让盛时行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冀州人,正是因年前的战祸才与家人失散。 想想这些恶徒手段之卑劣,行踪之诡秘,本领之骇人,盛时行愈发后怕——这些人,并不像是会贪图这点财宝的,更何况他们在大梁已有据点,又何必冒险将这些幣赏运出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