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她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底朝天。 听完秋祉的汇报后秦于仲才终于对小妹无缘无故在三月会上对征东大将军起了兴趣一事了然于胸,原来,她是在替她的好姐妹当侦察兵呢。 就在秋祉正准备退下时,房门却被率先敲响了,门外之人是秦于仲的贴身护卫揽夜。 揽夜推开门后一眼便瞧见了秋祉的身影,他唇角极不可察的轻轻勾起。 因事态紧急,耽误不得,他只来得及同秋祉有过一个简短的眼神交流后便走到了秦于仲身边,双手捧着抵上一卷密函。 想是密函上写的字眼不多,秦于仲只垂眸看了片刻,等他再抬眼时眼中的熊熊怒火正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的秋祉看在了眼里。 秦于仲那紧锁的眉头将秋祉“砰砰”跳的心也高高的锁了起来,她的手指紧紧攥紧了掌心,嘴唇抿成一条线。 方才揽夜进屋时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她就预感到有不好的事发生,可她不敢多嘴。 少爷从不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他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在旁人面前装得儒雅罢了,不该她问、不该她关心的事她若是越了界,在少爷这里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她到现在都还刻苦铭心的记着。 少爷从一开始给她的任务就是侍奉并保护好小姐,小姐每日去了何处,做了何事以及见了何人,她只管暗自记下,事后再一丝不漏的汇报给他即可。 多么简单的任务啊。 没错,少爷才是她的主子,小姐只是是她明面上的主子。 她秋祉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再心知肚明不过了,为此她的心愿从来就只是能默默伴在主子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后来小姐出现了,小姐成了她的新主子,她需要时刻陪伴的人也从少爷变成了这个新主子。 起初她心中是有怨言,可一想到总归还是替少爷做事,且也能时常见到少爷,便也渐渐将心安定了下来,尽心侍奉新主子。 可适才听到有女子心悦于他时,她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不安分的鲜活跳动了起来。 “徊儿可还记得去年三月十六那一日我们去了何处?”秦于仲微微俯下身,将肩头放得与面前这个有些瞠目结舌,甚至可以说还有些花容失色的女子的肩头齐平。 女子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才将将从震惊之余中回过些神来,她微张的丹唇动了动,吐出了几个字:“当然记得,那日我们去了东市。” 东市是安宁城的九衢三市,人稠物穰,是各类商贸摊贩的聚集地。 “那可还记得那日有一段时间我们走散了?” “自也记得。” “正是那时,我遇见了鹤庆郡主。”秦于仲说着就回忆起了去年三月十六时的场景。 那日的天空有些灰蒙蒙,大片大片的云彩宛如成团的大棉花,一团一团的紧密的结在空中,虽是入了春,但时不时飘来的夹杂着潮湿气味的冷风,还是会将人吹得直打哆嗦。 如今的东市与早几年的东市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但毕竟安宁城作为天子居所,就算再差,那也远比远在南边的那些个战火纷飞、乌烟瘴气的城镇强上百倍。 整条街上依旧是熙来攘往的景象,形形色色的行人完全没被这样的天气而坏了兴致。 秦家兄妹一行人也随着人群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秦于仲不喜逛街,他一直觉得这是一项甚是无趣的活动,再加上风中夹带着快下雨的迹象,回客栈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