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冷不丁听到寒霁的质问,隋珠回头,瞪圆了一双眼,否认道:“怎么会,你绾得比我好多了!” 少年面色稍缓,低低哼了声,继续道:“那你何故摆出这样的脸色?” 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隋珠知觉闹了个乌龙。 “我是在嫌我自己蠢笨,明明专门找掌柜娘子学过,却还是绾得一团糟,想来我是没有天赋的。” 女郎期期艾艾的解释让寒霁心中堵着的一口气散了干净,他不再多言,往旁边的榻上一靠,静待着隋珠。 十七岁的少年大概是常年习武的缘故,比隋珠在紫都时见到的同龄人都要高挑健美,往榻上一躺,那人高腿长的模样甚是养眼,叫正戴着簪钗的隋珠不自觉瞥了好几眼…… 寒霁五感向来敏锐,对于旁人投来的视线,不管是明晃晃的还是暗戳戳的,都逃不开他的感知。 察觉到女郎在偷瞄自己,寒霁懒散放松的身子蓦地紧绷了起来,连腿都不自觉放规矩了些。 抬眼看过去时,女郎又不再瞧他,只专心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了,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莫名的,一股郁气涌上心头,叫他不知往何处发。 知晓今日要出城,隋珠也不敢耽误,三两下收拾好了东西,随着寒霁就离了客栈。 临出城时,寒霁问她马术如何。 “尚可……” 隋珠实话实说,她马术不算多精湛,但终归还算不错。 “那就买两匹马代步吧。” 寒霁一人倒是无所谓,但如今多了一个拖油瓶,如果没有马匹代步,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将这个拖油瓶送到莱州。 寒霁不确定这女郎会不会骑马,毕竟刚遇上她那会就是因为坠了马才有的脚伤,因而,他对此持怀疑态度。 现下听了女郎的尚可,寒霁颔首,带着隋珠去马市那边买了两匹健硕的马,尤其给隋珠还挑了个脾气温顺的,生怕她再给他来个坠马什么的。 隋珠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四条腿的马儿可比她这娇弱的两条腿赶路快多了,也能让她早些到莱州。 本是抱着积极的心态,隋珠没料到的是她高估了自己。 …… 乾安,国都。 当和亲队伍遭到劫杀的事传到紫都时,已是一旬之后。 还是因为其中一个郎将拼着一口气,以重伤之身将消息带了回来,据说向守城的将士喊完这句消息后,人便气绝身亡了。 急报传到金銮殿上时,满朝文武皆是哗然变色。 暮鼓还未敲响,城北的长乐坊中,那座气势恢宏的亲王府便已门户大开,迎接着王府的主人归来。 紫都今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策马而来的英武男子未着一件遮挡之物,冒雨归来。 男子已过而立之年,一身华贵紫袍,腰间系玉带,身材高大健硕,眉目英挺沉着,偶尔有雨丝落在他眉眼上,更添几分萧瑟。 被身后亲卫簇拥着进了府,府中长史迎上来,对着他们的郎主嘘寒问暖着,顺带斥责一下随身的亲卫怎么让主人淋了雨。 “勿要责问,是某的意思。” “是,大王。” 听到李承安发话,长史再没了气性,乖觉地躬了躬身子。 川阳王李承安进了府,在婢子的侍候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袍,便带着府中的参军、长史、司马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