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果顺利的话,明早就能瞧见爬床不成反被杀的嵇令颐,以及她那不知廉耻在水池旁与人苟合的嫡姐。 高凝梦与她争斗了这么多年,旁的也就算了,婚嫁这种人生大事也敢来胡搅蛮缠,那就别怪做妹妹的不客气了。 高惜菱望着眼前汩汩流动的醇香酒液,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想了好久了,赵王看在她爹爹的面上定然不可能直接杀了姐姐,但是嵇令颐一介乡村野妇,殿下又无实权且有求于赵王,杀了就杀了。 至于姐姐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知晓丢了清白,想来爹爹也不敢再将人许配给殿下,否则这也太猖狂了。 如此一来,还不是只有她才能名正言顺地嫁过去。 “不甚酒力。”赵忱临虚虚一挡,“美酒醉人,将军这酒量本王是跟不上了。” 高驰今夜自打事成后就喝的爽快尽兴,见赵忱临这么说,只玩笑了几句便也好言散了这场晚宴。 赵忱临回到自己的院子时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酩酊醉意,他目光清明地巡视了一圈,也不用指示,衡盏便悄无声息地从屋顶上贴墙滑下。 “回主公,并未发现高氏有所动作。” 赵忱临眉心微拧。 衡盏见状立刻补上一句:“属下与兄弟们都守在各处,一刻也不曾松懈。” 赵忱临不予置评,伸手往旁边一摊:“刀。” 衡盏一愣,迅速拔下腰间短刃双手呈上。 “跟进来。”赵忱临长腿一迈便进了屋子。 衡盏连忙跟上。 两人进了内室,还未开灯,赵忱临就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床榻走去,衡盏才跟了几步脸上便霍然变色。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即使隔着距离他也听到了主公床上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 怎会?怎么进来的? 赵忱临面色冷淡,仿佛早就知道有这一遭,那刀在他手中轻巧玲珑一转,那千金难求的天丝幻纱床幔立刻碎成了几缕破布条。 下一秒,短刃精准地锁住了床上这位胆大妄为之人的咽喉。 呼吸声照旧平滑安详,连一丝窒顿都没有。 赵忱临手上施力让刀片下压,冷声道:“如此煞费苦心,不如——” 屋内一亮,衡盏已然点燃了灯。 他只瞧见一缕长发,只当如从前一般又是哪家女子挖空了心思要爬床,当即快步回到床边抱拳道:“别脏了主公的床褥,交给属下,定能解决的干干净净。” 一贯如此,主公从不心慈手软。 衡盏等了半晌都没等到指示,正疑惑间,只听到主公低声说了句: “你出去,无事不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