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脚步,同样为民造福。” 赵忱临那漆黑的瞳仁只倒映出她一人,沉寂得过于让人不安,可是嵇令颐一直大大方方地与他坦然对视,脸上的敬仰之情分毫不少。 半晌,他终于说话了。 “举手之劳。”赵忱临说这话时还紧紧盯着她,只是唇边浮起了个淡淡的笑,如琼枝玉树。 高驰这下真的大为吃惊,他没想到这次与赵忱临的关系能拉近这么大一步,以至于赵忱临还在为蜀地的百姓着想。 “将军,只是妾身觉得,这种方式到底是治根不治本。”嵇令颐得了赵忱临那句肯定后立刻过河拆桥地不再搭理他,而是专心与高驰说话。 “妾身想着,百姓缺药,军营中刀剑无眼,只会更缺。眼下各方蠢蠢欲动,未来战事频繁,将军应该早做打算。” “接着说。”高驰转向她正色道。 嵇令颐欲言又止,往边上看了一眼。 高驰顿悟,沉声道:“惜菱今日辛苦了,先回后院去歇着吧。” 高惜菱心有不甘,可眼下嵇令颐在一本正经地谈正事,爹爹从来不与她们说军中事务,她也不好手脚过长,只能行了个礼后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离开时,她还斜着眼睨了嵇令颐一眼,只见对方背脊挺直,亭亭玉立。 其余人等也散得干干净净,嵇令颐这才往下说。 “蜀地地势极佳,可同时环境闭塞,蜀地内土地不算特别肥沃,对外作战时物资运输也非常困难。相反,魏国盈车嘉穗、岁丰年稔,若是魏国有一日与将军开战,切断两地农贸路线,这便是温水煮青蛙。” 她野心极大:“可若是魏国被将军咬下一块,形式便又不同了……将军总不会甘愿一辈子不出蜀吧?” “现下各地保持着表面上的相安无事,谁做这出头鸟,谁就是众矢之的,其余人等均可借由平叛之由对付蜀地,我如何啃下魏国?”高驰失了兴趣,只觉得到底是女人,只会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 “并非万事都需要通过武力解决,若是将军信得过,妾身有一法子可不费一兵一卒分裂魏国。” 高驰饮茶的动作一顿,望向她去。 * 高惜菱对她的敌意很快消散了,因为她发现嵇令颐最近早出晚归,别说夜里宿在叶汀舟房内争宠,就是连人影都瞧不见几次。 每次回来不是去见高驰,在她爹爹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就是脚步匆匆地去赵王院内为其针灸熬药,时长不定。 他爹爹看向嵇令颐的神色一日日缓和了起来,高惜菱有一次去书房请安,谁知被门口侍卫拦下,一板一眼地通知她里头“孺人与将军有要事商谈。” 她生生在风口吹了许久,站到腿脚酸麻才听见书房内传来动静,嵇令颐出来时她爹爹居然还步行送了她了几步,两人谈笑风生。 而另一边赵王许是身子一日日好起来了,对嵇令颐的医术颇为满意,听闻嵇令颐向赵王讨要锦旗,赵王这个性情古怪谁也请不动的大佛还真有求必应,亲手题字“妙手回春”,那银钩虿尾遒劲有力的锦旗现在正挂在“愿无疾”的堂口呢。 赵王坐镇,嵇令颐那“神医”的名声立刻不胫而走,现在人人都道那药铺与赵王的关系拖泥带水,偏生嵇令颐还联合谢家一起造福百姓,顿时名声鹊起。 至于叶汀舟,更不用说了,嵇令颐这个侍妾天天不想着侍奉左右还成日抛头露面,而殿下居然也从不管束她。 高惜菱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