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聪明的一个人啊，闻弦歌而知雅意。更何况人家苗学姐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就是个傻子也该听懂了。只是房间就这么大，他该走去哪儿？ “你能走去哪儿，安心在屋里待着。学姐，我们去那边的阳台可以吗？”程词按下戏多的李斯文，然后回头征求苗雁回的意见。 “可以的。”苗雁回点头，然后率先转身往大阳台走。 程词说的阳台，是酒店自带的观景大阳台。这会儿大多数人都睡了，没睡的也都窝在房间里吹空调玩手机，所以阳台上就没什么人了，是个能谈话的地方。 “学姐想和我说什么？”程词本来是想等苗雁回自己开口的，但是在阳台站了有十来分钟，也不见苗雁回有开口的意思。程词只好自力更生，率先打破沉默。 虽然阳台上不时也有夜风吹过，但是真的没有房间里舒服。他不太有兴趣大半夜在这里喂蚊子，陪着同组学姐玩沉默。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苗雁回不是故意不说话，她只是至今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说。现在被程词这么一问，苗雁回一狠心，也不纠结措辞了，干净利落直指核心。 “是。”程词本来只是有点怀疑，现在倒是确定了苗雁回的来意。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程词回答得有多毫不犹豫，苗雁回心里就有多绝望。大概是真的情绪崩溃了，所以一句已经不适宜的话没有多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苗雁回就后悔了。但是，似乎又不后悔。 “之前不知道。”程词的语气是一贯的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苗雁回的话有所动容。如果不是因为此前一直和苗雁回合作良好，程词已经想要结束对话。对程词来说，在他已经表明自己有主了的情况下，苗雁回的问题不管怎么看都太冒昧了。 “之前不知道啊。程词，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在你有女朋友之前，你知道了我喜欢你，你会改变主意吗？”苗雁回不是看不出来程词的不喜，只是事已至此，不问个明白，她怎么能甘心。 “学姐，我喜欢谁，和我知不知道谁喜欢我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不要有第二次。这对我女朋友来说，太冒犯了。”程词面色清淡，说出的话却让苗雁回在这样的天气里周身泛起凉意。 苗雁回回头看着程词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知道，程词生气了。她也知道，她的纠结有了答案，程词不喜欢她。 她的喜欢对他而言，以前无足轻重；如今，是负担。 苗雁回看清楚了，没有哭，也没有崩溃。只是独自在阳台又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回房间休息去了。她已经在程词面前失态过一次，不能在明天让他再失望一次。 “程词啊，学姐她…”，李斯文从程词的表情看不出来端倪，但是他直觉程词现在心情不好。想说开解他两句吧，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就成了现在期期艾艾的局面。 “没什么事，睡吧，明天还要比赛。”程词确实不高兴，但是他还不至于把女孩子的喜欢拿来做谈资。虽然，这份喜欢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哦，好，那你也早点睡。”李斯文平时虽然咋咋呼呼，但是其实最会看人脸色的就是他了。所以程词这么说，他就立马应了。反正感情的事情他也帮不上忙，让他跟苗雁回共情，那是绝无可能。 再说了，虽然都是相处了小两年的同学，但是亲疏还是有别的。程词和苗雁回，他肯定站程词啊。程词的心头宝是卓灼，他们做朋友的自然是认卓灼。 “嗯。”程词点头应了，看李斯然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