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冲出来似的。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摆设都这么陌生? 撑着身体的那只手掌在洁白的床单上印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迹,身体里也感受不到傀线的存在。 是傀线断了嚒…… 你来不及细想,强忍着要吐血的冲动艰难下床,借着外面照进来微弱的光扶着墙慢慢走出了医务楼。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宿舍里,由于开门太过用力,你扑进来之后门又猛地弹了回去,关门的声音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你却无心顾及,直奔装药的那个柜子。 打开木制柜门,入目一片白花花的药瓶看的你头直犯晕。 抑制傀线的药被你装进了止痛药的瓶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而且因为习惯不太好还总是爱乱放。 哪瓶…到底是哪瓶啊……你咬牙,随手从右侧拿了几瓶药,挨个打开,借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光线识别里面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药。 不是…不是…都不是。 你伸手又要去柜子里拿,心口忽然的绞痛让毫无防备的你闷哼了一声,柜子上的药几乎全部被你带了下来。 白色药瓶“哗啦啦”的滚落了一桌子,还有些掉在了地面。 你跪坐在地上,捂着心脏倒吸冷气,你感觉心脏里的傀钉正在生长出新的傀线,它们正努力刺穿心脏从中钻出来。 冷汗浸湿了你的后背,尖锐的刺痛感折磨的你马上就要昏过去,你终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折磨的你欲要疯掉。 此刻你什么都不管了,抓起一旁离你最近的药瓶,拧开倒了一小半在嘴里,随即拿过摆在茶几上的鸡尾酒当做水把嘴里的药全部顺了下去。 疼痛将你的理智全部磨灭,不管什么药,也不管喝多少,你都只是机械式的吞下,仿佛只要这么做你就不会再痛苦一样。 你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感觉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了,胃部像被火烧着了似的,不仅没有困意,反而还越来越清醒了。 酒瓶从手中滑落,你靠在一旁的墙上,长时间的疼痛折磨的你已经有些麻木了,胸口处的憋闷感让你想吐血,但是又没有力气支撑你这么做。 呼吸逐渐变得微弱。 要死了啊,你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