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微惊,再看看她妈妈满脸无奈的模样,以及舅舅的恍然大悟,脱口道:“你们怎么知道?
”
说完,她立即转头去看黎竞衡。
“哥,你提前说了?”
黎竞衡面无表情,“别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黎文茵轻叹。
“别猜了,我们前几天就知道了。”
她用手肘杵了下自己丈夫。
景父清了清嗓子,说:“厉行止那臭小子还算有心,早早的来找我和你妈妈负荆请罪,坦白了你们的事情。”
景初:“……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忙着拍戏没空搭理他的那几天。”黎文茵说。
景初突然就有点心里不平衡了。
“他上门负荆请罪,你们就直接接受了?不拖延一下,以示你们对我的重视吗!”
景父木着一张脸,从自己身后抽出一袋文件。
“我也想拖延一下,但是这小子给得有点多。”
景初满头雾水的接过那厚得离谱的文件,抽出一看。
“……”
她缓缓睁大眼,一份份文件看过去。
遗嘱,资产让渡协议,股权转让协议……
“这些东西,只要你签了字,你就能成为整个曙光集团新的主人,还有他名下的财产,三分之二都归你。”
黎竞衡也被惊到了,拿过景初看完的协议细看起来。
“我……”景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看着一份份文件,忽然觉得这些纸张宛如千金重。
“那小子觉得自己从前亏欠你太多,虽然能用他的雨声去弥补,但终究觉得不够,所以只能用这种庸俗的办法。”
景父说这话时,眼底藏着感慨。
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在商场浸淫多年,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能这么干脆的把自己几乎全副身家交给初初意味着什么。
所以尽管他此前对厉行止有诸多不满,这件事之后也对他另眼相看了。
别的不说,他对女儿的心是真的。
景初迟缓的翻着文件,心头依旧茫然。
上一次看到类似的文件,是她和厉行止离婚,她签下他补偿的那些钱和不动产时。
那时她毫不犹豫的签字,为了自己转瞬成富婆而感到快乐。
现在面对更多的财富,却突然迟疑起来。
门铃忽然被人按响。
黎竞衡起身去开门。
景初的视线下意识的追了过去。
她有种预感,门外的人是厉行止。
门应声而开。
门外的男人身形挺拔,深邃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
而后,他收回视线,侧身让开一步,扶住了身后老人的手。
是厉老爷子。
景初站起身,抓着文件的手无意识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