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祝英台马文才告别谢道韫和谢安。 两个人走去君悦客栈的路上,祝英台问道,“马文才,你送我衣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想送给你,我觉得英台你穿上会很漂亮。”马文才宠溺的看着她说道。 这么简单?是她想多了?她还以为马文才又要对她告白,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又要对她表白激动的一宿没睡着。 马文才把她带到君悦客栈,他就带着马统回太守府。 银心帮祝英台把衣服穿好,上衣是烟紫色的广袖,腰间是紫色的腰襕,绣着细碎梅花的橘白色锦缎交领,下面穿着一件烟紫色渐变百折细绢丝玲珑褶裙,腰间束着一根淡蓝色织锦攒珠缎带,银心还给她腰间戴上璎珞。 看着这身襦裙,她觉得马文才眼光还挺好的,“银心,你给我盘发的时候给我两边弄出刘海啊,然后这样弄…在那样弄…在来两个簪子固定好。”祝英台一边比划着一边对银心说着话。 银心立马会意,“放心吧,小姐,你想要什么发型我都可以给你弄好的,一定让你漂漂亮亮的。” “现在流行的发髻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不一样的。”前世可是喜欢看漂亮小姐姐没事穿汉服教人扎头发,奈何是个手残党,什么也不会,如今银心托尼就可以给她设计出想要的样子,一点就通。 银心开始给她编发,给她头发编好就给她戴上两个绢花簪固定好。 祝英台看着镜中的自己,“银心,你手太巧了,完全就是我心目中的发型啊。” “小姐,好漂亮啊。”银心看着镜子里的小姐,由衷的感叹道。 祝英台梳着发尾,看着镜子中的脸,还真是未施粉黛,她拿着眉笔还是画妆。 银心看着她家小姐熟练的样子叹气,这难道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小姐,你的妆会不会太淡了啊,这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化妆了啊。”银心问道。 “这叫心机妆,男人最吃这套了,感觉没化妆一样,其实内含玄机。”祝英台化完了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小公子,马公子让小的传话给您,他已经在外边等着您了。”店小二敲了敲房门,朗声说道。 “知道了,辛苦小哥了。”银心打开房门将一串铜板赏给小二。 看着小二离开,银心关上门,看着她家小姐已经化好了,正在涂口脂,她觉得小姐穿这么长时间男装,还没忘记化妆真是难得。 马文才站在客栈门口,他把英台送到客栈,自己先回家父亲并不在家,他怕英台等久了,换了身衣裳拿上东西就迫不及待地策马赶回客栈。 “马文才!”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在马文才身后响起。 他转过头一看,阳光倾洒了下来,树影婆染。 今日她穿的是自己送给她的那套烟紫色襦裙,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两根发簪,她缓缓走向他,她笑了起来,眼睛弯如天上的新月,晶莹透亮。 马文才看着她缓缓走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英台,你真美。” “还是要谢谢文才,送我衣裳。”祝英台冲马文才眨着眼睛。 马文才看着祝英台这身打扮,眼里毫不掩饰的惊艳,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克制自己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渴望,他知道自己不能逾越,他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一向之礼守礼。 祝英台眨了眨眼睛,笑道,“马文才,你让我想起来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