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过那个孩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威尔醒来时恰是正午。 他感到身上一阵脱力,大概是爬不起来的。阳光晃得刺眼,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睁眼。 塞缪尔从书里抬起头来。 “退烧了?” “我烧了多久?” “没多久。” 威尔看了看一边的老式日历本:“你管这个叫没多久?”见对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威尔耸了耸肩。他有些饿了,张口就要饭。塞缪尔挥了挥手,便有人端了碗粥上来。 “吃饱喝足就去换身衣服。”塞缪尔说。 威尔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发烧之前穿的衣服。 “你就不能帮我换?” 塞缪尔的神色略有些奇怪。他说,不能。 此后在塞缪尔的悉心照料下,威尔很快就恢复了元气。身体刚好一点他又开始琢磨逃出去的办法。这段时间塞缪尔看起来似乎很忙,绝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威尔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他是下午翻墙出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当然是偷跑这种事情是非翻墙翻窗不可的。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逃不掉的,但偷跑这种事情实在是一天不干不自在。 弗伦哥庄园的围墙略高,但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爬上一棵树,接着跳到墙头上,然后从墙头跳下来。威尔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接下来会出现在他眼前的塞缪尔。 但奇怪的是眼前竟什么人都没有。 他没来!!! 威尔强按捺下心中狂喜。他一边急着远远逃离这地方,一边又生怕惊动人家。他就像生怕心跳声呼吸声会把塞缪尔引来似的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威尔来过几次乌泽,所以也大致明白这里的地形。他一点在这逗留的意思都没有,所以二话不说就依着记忆找上公交站台。他上了公交。里面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不对,还是有一个人的。威尔这才发现。 “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了啊,”塞缪尔说,“那我们就出发吧。” “……” 在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以后,塞缪尔带威尔下了公交车后便又转出租前往滨渡——他已经订好了船票。 威尔下公交的时候还以为塞缪尔要带他回去。结果当塞缪尔拦下一辆出租车说要去滨渡的时候,他意识到不对劲。 “去滨渡干嘛?”威尔皱眉。 “为了坐船。”塞缪尔说。滨渡是距乌泽最近的港口城市。 “坐船干嘛?” “去酒城。” “酒……酒城?”他想起那地方是出了名的“开放”“自由”(指艾滋病发病率在整个西大陆排进前三)。很难想象像塞缪尔这种复古保守冥顽不化的封建遗老会去那种地方。 这时威尔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酒城最出名的时候是什么啊?除了酒就是……性产业了吧…… 他想起一些关于贫民窟小孩与变态名流的传说。然后他看看塞缪尔,又低头看看自己。 “你……去酒城……干嘛啊……”威尔感到一阵恶寒。 “大概……”塞缪尔仔细想了想,终于编出一个理由,“负债潜逃?” 威尔:“……?” 最后出租车停在了塞缪尔先